轉悠到了今天早上,見天已放亮,這倆人終於登上了山頂,他們一眼就瞧見了這所木屋。他們本以為昭武是藏身在了木屋之內,所以這兩人騎著馬,從兩側包抄到了木屋的前面。
不巧的是,這木屋之內正有兩個女子,一個是花府的丫鬟晴兒,而另一個正是小姐香貽。
這兩個姑娘每天早上都天矇矇亮就起身,趕著毛驢車來到茶園下面的山窪中採摘野花。這一主一僕分工明確,香貽用柴刀挑選花枝,而晴兒則將香貽砍下的的花枝抱回到木屋中暫存,到最後兩人再用剪刀集中整理。
今天早上天下了場霧,所以兩人採摘的花枝並不多,而晴兒因為抱花的緣故,上身已經被花枝上的露水打透。此時香貽正在裡間的庫房內用剪刀清理花枝,晴兒則在外間開啟一個包裹,從中取出一件乾爽的衣服。正當晴兒脫去了溼衣,待要換上乾衣的時候,這兩個殺手突然闖了進來,走在前面的那位姓麻的正好看見了晴兒赤裸的脊背,他一見這少女秀髮披肩,膚白如玉,頓時淫心大起,他回頭衝後邊的這位使了個眼色,兩人相互會意,很快便向晴兒撲去。
晴兒一回身見兩個黑衣人奔自己而來,她忙喊了一聲:“小姐,有強人入室!”同時,她彎腰從地上拾起柴刀,衝著最前面的一個橫著就是一刀。
晴兒畢竟是個柔弱女子,她這一柴刀對於這兩個江湖之中的殺手來說,那根本就構不成威脅。只見那位姓麻的一側身,順勢抽出尖刀,一刀便刺中了晴兒的腹部,還沒等晴兒吭出一聲,這傢伙又用刀尖向上一挑,晴兒立刻肝腸盡斷,仰面倒地。
晴兒的一聲呼叫可能是太急促了,在裡間屋正在專心修剪花枝的香貽根本就沒聽清晴兒說的是什麼,可從她那急促的語氣之中,香貽已經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急於察看究竟的香貽一推門,便走了出來。
香貽這一出門,正好和那位姓麻的走了個對面,這姓麻的一見又出來個姿容秀麗的少女,便一把將香貽抱住,順勢摁倒在地上。這才發生了昭武一進門,目光所及的一幕。
話說昭武一見此情此景,他義憤滿懷、怒火燃胸,衝上一步,一刀便將後邊的黑衣人砍翻在地。
前邊的那個姓麻的聽到刀鋒之聲感覺不對勁,他向前一撲身,順手從地上抓起自己丟在地上鋼刀,一個白鶴亮翅,轉身便逼住了昭武。
姓麻的不愧是久戰江湖的老手,動作也真夠麻利的!只在瞬間便化被動為主動,這也是昭武萬萬沒有料到的。
此刻的昭武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他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昭武心說:管你是幾流的高手,我跟你拼了!
昭武心一橫,挺身向前,眼見對面的鋼刀划著一條亮線,斜著向自己劈來。昭武也不躲閃,他吶喊一聲的同時,一口三環捲雲大刀直奔對面的頸項掃去……
要說這長短兵器是各有優劣,行家說是:“一寸長、一分遠,一寸短、一分險”,說的就是兵器長的人,要小心他的遠距離攻擊;而兵器短的人,更要提防他可能會在不意之間突然出手,因為短兵器靈活,速度又快,所以說你別看人家的兵器短,你總要提防著短兵器的這份險!
是這話嗎?反正我老瞎子練過一套盲人棍法,打狗攆雞的還都挺好使,所以我老瞎子總結出長竿打狗、短棍子攆雞的一點實戰經驗,有時候我手持竹竿,腰間總還要別把扇子,休看扇子短,還真有說不出的妙用!
閒話少說。就說這剛才咱說的這道理,昭武當然明白,而對面的這位姓麻的就更不用說了,可這姓麻的武功再高,他也沒想到昭武會來這麼一手。你想呀!哪有兩個人剛一照面,這頭一招就跟人家拼命的?所以,這位姓麻的刀一出手,使出的就是連環刀法,他在觀察昭武的身子向哪麼躲,腳步又是如何移動的,這樣他也好決定下幾招該如何出手。
這姓麻的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看昭武如何躲閃這個環節上,哪成想昭武連躲都不躲,等到刀鋒之聲響徹在耳畔,這時候想躲閃已經都來不及了。就聽得“唰唰”兩聲,緊接著血光一閃,昭武和黑衣人同時向後倒去……
若問昭武生死如何,咱們下回分解。
一百九十五回
花夫人息事求平安新鴛鴦釋懷評見證
上一回說到:昭武和黑衣人的刀幾乎是同時出手,就見血光一閃,兩人又幾乎是同時倒地……
此前咱曾經說過,長短兵器是各有優劣,可在相互對命的時候,這就當是另有說法。昭武的三環捲雲刀長三尺二寸,比寶劍還要長出一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