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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翼地抱上車,想為她系安全帶。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許亦菡伸出右手,掌心已浸染了紅色。

陳煥壓根兒就不理會許亦菡,徑自幫她繫好後,拿過她的右手,手上好似被紮了很深很長的一道口子,還在汩汩地往外冒血,陳煥扯過幾張紙巾,將其擦掉,語氣軟下來:“疼嗎?”

“不要問我這種白痴的問題。”許亦菡齜著牙抽回手,用左手按住了那個傷口。

“怎麼讓我攤上了這事兒?”陳煥哀嘆。

“我沒有叫你這麼做,就算你現在把我扔在馬路邊我都沒意見。”許亦菡蹙了蹙眉。

“疼就直說嘛,何必要忍著。”陳煥見不得她這種強忍著的姿態,繼而,似是自嘲地問了句,“你覺得我會把你扔在馬路邊嗎?”

“會不會扔是你的事,我怎麼會知道。”許亦菡動了動腿,膝蓋處又是襲上一陣疼痛,她的眉心蹙得更緊了。

“許亦菡,安分點,別動了,也別說話了。”陳煥發動車子。

“沒什麼大礙了,記得天天按時換藥、上藥。”送到醫院後,醫生為許亦菡包紮好傷口,看向陳煥,“小夥子,我看你送她來怪急的,怎麼忘了要先給她止血?這麼深的口子應該要及時止血,還好口子不算太大。”

陳煥看著許亦菡包紮好的手,不做聲。

“不過,現在也沒事了,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老醫生說完,推開病房門出去了。

“聽到沒有?我一點事都沒有。”許亦菡無所謂地說。而被白紗布纏好的手,還在隱隱作痛。

“你想要讓自己放完血才說有事?”陳煥看上去好像有點懊惱。

“我可沒這種意思,流點血不至於死人的。”許亦菡想抬起腿,膝蓋處又疼起來,上面滿是淤青,還破了皮,血跡已經被處理乾淨,上了些藥。

“嗯,那個……”陳煥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唄,支吾什麼,很不像你。”許亦菡倚在床頭。

“我想說,你下次不要再穿這樣的裙子了。”陳煥盯著她的裙子,一板一眼地說。其實,他想說忘了給她止血這事,想了想,還是作罷。

從酒店到醫院,這一路上,他的心裡記掛著的都是她的傷,其餘的忘記去做了。

他為什麼要在眾人面前那麼做,他為什麼要第一時間奔到她的面前將她抱起,他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女朋友獨自留在酒店,他不知道,他沒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對了,當時是什麼狀況啊,我感覺自己走不動了,再往前跨時就有一股力量好像把我往前推,控制不住自己了。”許亦菡扯了扯裙子的腰帶。

“罪魁禍首就是它。”陳煥指了指裙帶,“你應該是被絆倒的,你的裙帶鬆了,拖在了地上,你後邊呢,走過一個人,大概是沒注意,踩了上去,接下來的連鎖反應就產生了。”

“你該改行去做偵探了,說起來一套一套的,跟真的似的。”許亦菡氣嘟嘟地擺弄起裙帶。

“你就是現在讓我去做偵探,也不見得我不能勝任。你別忘了,我曾經可是別人眼中的小福爾摩斯。”陳煥得意起來。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還記得啊,不就是抓到了偷東西的那個傢伙嗎?”

陳煥在上高中時偵破了一個“案件”,學校常常會有人丟東西,在他偵查下,事情終於水落石出。

“你抓得到嗎?”陳煥問,緊接著說,“看你也沒那種智商,所以啊,給我這個頭銜是理所應當的,知道嗎,我有做偵探的潛能。”

“好,你有這潛能,行了吧。”許亦菡懶得再去搭他的話茬,轉而想到他走時沒跟在場的人打聲招呼也就罷了,把於佳寧留在那兒顯然是件很不好的事,怕引起於佳寧的誤會,她輕輕地坐起,“你回酒店吧,我在這兒躺一會兒就好了。”

“你這腿還能走路嗎?”

“把我當殘疾啊?”許亦菡瞪了陳煥一眼,隨即又客套地說,“今天呢,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

“除了謝沒有別的要說的嗎?”陳煥勾起唇。

“有啊,那就是……”許亦菡故弄玄虛道,嘴角微微揚起笑容。

“是什麼?”陳煥急迫地問。

“你現在——立刻馬上回酒店。”許亦菡嚴肅地說。

“就這個啊。”陳煥有些失望。

“陳煥,我不希望下次你做事再這麼魯莽,好歹你也是一個行頭不小的CEO,犯得著在一個隆重的場合那麼做嗎?”許亦菡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