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是個莊稼地人,待這個伶俐的金奴很好的。”
衛陵月只是笑笑,雲錦一直看著衛陵月臉頰,將他衛陵月臉上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只覺得衛陵月對自己,似乎仍然是喜怒不形於色。
衛陵月卻渾然不覺,他只以為雲錦性子豔辣,是不會這麼仔細入微,將自己面色全看在眼裡。
“這金奴我自然有地方打發。”雲錦淡淡一笑。
衛陵月抱起手,說道:“你心裡有個數兒,那就好了。”
雲錦抿嘴兒笑笑:“只是也未必所有的人,都是忘恩負義的,和這金奴一個性子。”
衛陵月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容,輕描淡寫的說:“這也是自然,比如簫懺便是如此,他對衛家一片忠心,可不似一些奴才,有錢有才,就自覓高處了。”
他雖然說得淡淡的,雲錦聽見,卻隱約察覺一絲酸味。只因為衛陵月口中,雖然對簫懺頗為推崇,但是仍然當他是衛家的奴才。雲錦頗不以為然,況且有錢有才,自覓高處,也不算什麼十分卑鄙的事情,只要心中念著一份情意,以後有事無事,幫襯一二,也不算無情。
大概古代的價值觀跟現在不同,簫懺既然是衛家栽培,便只合該幫衛家做事了。衛陵月有這種想法,也不足為奇。
兩人也未多說了,這時候金奴打扮妥當,給雲錦請安。只見她上身著粉紅襖子,下撒淡色裙,潤潤俊俏一張臉兒,打扮以後,整整齊齊的,比那粗衣簡服的模樣自然更美。
雲錦原沒有想叫她來請安,金奴倒是不動聲色,見著機會,立刻趕上來,湊在衛陵月面前。雲錦不覺好笑,舉起帕子,半掩嘴唇,輕輕一笑。若論容色,金奴雖然還算美女,只是比起雲錦那是不如,也不能和林翠袖這樣的威脅相提並論。
只是男人都愛新鮮,眼見一張青春可愛的面孔,本來也不禁多看幾眼。衛陵月卻輕輕皺著眉毛,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
“你是新來的下人嗎,只知亂闖,端是不知道規矩。”衛陵月哼了一聲,嚇得金奴垂下頭去。剛才偷偷看了一眼,陵月公子好生俊美,可是性子可說不上憐香惜玉。
雲錦半遮臉孔:“陵月,你好端端,朝一個新來丫鬟發什麼脾氣?”
衛陵月忿忿看了雲錦一眼,這個中緣由,難道雲錦還不知知道?他本來就極鄙視金奴的為人,見金奴故意湊來,心中更是不悅。其實這個金奴雖然有幾分姿色,只是衛家鶯鶯燕燕的美女確實不少,這種姿色,衛陵月也看不上眼。
衛陵月口中說:“老祖宗過生日,如今都要忙起來,雲錦你在院裡好好的,我還要去幫忙打理。”
雲錦見他對金奴的態度,心中也放心滿意,替衛陵月整整衣服,再送衛陵月出去了。等送走衛陵月,雲錦才將金奴扶起來,安慰她一番。
金奴心中微微憂愁,暗想陵月公子這種態度,自己出頭,那就不容易了。
這時候雲錦卻在金奴耳邊說:“金奴,你這一打扮,哪裡像個丫鬟,若要是做一些粗使工作,卻也未免委屈你了。”
74 大壽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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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奴不知雲錦這話心中怎麼想的,雖然得了稱讚十分歡喜,可也不敢露出得意模樣,垂著腦袋揉著衣角:“少夫人——”
“多謝少夫人好心,金奴才有一個容身之處,只是今天少夫人叫人給金奴梳洗打扮,金奴心中不安。不知道金奴在衛家,合該做些什麼?”
雲錦柔聲說:“你先在院中休息幾天,這些事情且先不要去管。”
雲錦心想那四夫人,做事情風風火火,狠辣無比,私下絕不是一個賢惠的人。那雲兒性子陰沉,也未見四夫人如何用心。雖然所謂養不教父之過,這母子過也是有的。四老爺就算性子懦弱,也未必經受得了,沒有偷香竊玉,另納小妾的意思。
比如武媚之於李治,這高宗皇帝雖然愛性子好強的女人,然而私下的女人委實不少。
金奴自從到了這個院子,雲錦自然不讓她做什麼事情。反而另外三個丫頭,都各有事情要做。只因為雲錦不願還沒將這幾個丫頭片子調教成才,就自以為是,調教成小姐性子。
但是對比之下,又跟其他的下人不同。不止雲錦特別關照,每天雲錦還花時間,教她們讀書寫字。如果不特別施加恩情,那麼自然不會有特別的感激。
那寒蘭因為粗魯貌醜,加上別的小丫頭心中嫉妒,不免出口諷刺,讓寒蘭十分自卑。唯有長生和寒蘭一起進來的,雖然性子軟弱了些,不好跟別人相爭,只是暗中寬慰,兩個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