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不能殺我”!
道理很簡單,他包光光,剛剛在絕對公平的決鬥中贏了對方的追隨者,並且饒了那熱拉爾一命——當然熱拉爾能扛過死亡一指並且最終獲得了突破,是事先誰都不曾想到的(儘管在這個過程中,狂龍的煽動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即便是當時那熱拉爾沒扛過去,老包也不會輕易地讓他死了。
事實上老包原先的計劃,是讓熱拉爾陷入瀕死狀態再由他出手救回來,這樣的話,他還能多賣給狂龍領或者說狂龍本人一個天大的人情。
至於怎麼救……開電唄,相信九級戰士的身板子,總比他一個七級的小魔法師扛折騰吧?
這也是老包為什麼選擇“死亡一指”作為終結技的原因之一,
——能殺人沒什麼了不起,但像這種“你命皆由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的招數,才是真正的牛叉;想那石之軒的“不死印法”,不也是這種一生一死,遊刃於生死之間的麼?
沒準這,就是在老包看來本應該歸類為“操魔”系的死亡一指,偏被歸為“亡靈”系的根本原因——畢竟在大陸通用語中,“亡靈”和“不死”其實是一個詞。
當然現在研究這些沒什麼意義,畢竟人家熱拉爾,是憑藉自己的意志扛過了這一擊;但即使這樣,按照大陸傳統作為勝者的包光光,也一樣擁有對敗者的絕對處置權。在熱拉爾繳納相應的贖金以贖回他的“榮耀”之前,他甚至連再次挑戰老包的資格都沒有。
這就意味著如果老包以勝者的身份繼續挑戰狂龍的話,那麼狂龍即便得勝,也必須得留下包光光性命以換回忠心的手下,否則就是不講信義,有違古禮。
也許這樣的一個臭名對於宗師來說還不算什麼,但對他另一個身份來說,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畢竟除了宗師,他還是一個貴族,一個實權的領主!
一個領主要失了信義,那麼他在領民們心目中的聲望肯定是要打折扣的——你自己都不守信了,難道還指望著別人來信你嗎?
而這份信任,恰恰是狂龍“眾人之力”的來源,換句話說,就是他實力的根基!
所以就算是狂龍心裡再不爽,他也不可能當著這許多人的面耍二桿子,除非他有能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閉嘴。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在浮冰港,他狂龍強甚了也只不過是個外人。
可如果要守古禮,維持他一個領主的面子,他就必須得在極端不利的條件下,迎接老包的挑戰,雖然這決鬥在外人的眼中,也許十分“公平”甚至還感覺他狂龍佔了些便宜。畢竟對方,已經打過了兩場嘛!
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要知道雖然經過了兩場決鬥之後,無論魔力還是體力都會有所損耗,但對於魔法師之間的戰鬥來說,體力這玩意……有意義嗎?你見過哪個魔法師和同行切磋的時候,玩“跑轟”的?
至於魔力,對方確實有不小的損耗,尤其是再最後還連發了兩個七級的大招;但不要忘記了,在那兩個大招之前對方可是一直在用三級之下的小魔法與對手周旋,而在他們這種等級的法師面前,一、二級法術的消耗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因此對方真正付出的,僅僅是那幾個三級的“骷髏陷阱”而已。
但反觀自己,卻剛剛用了一個頂級的“召喚黑暗之龍”和兩個“達爾本守護之鞭”(另一個消耗在撕開小辮兒等人駐地的黑暗天幕上),算起來,還比對方多消耗了一個九級法術呢!
最重要的是黑暗之龍蘭達的吐息威力太大,捱上了幾乎就是必死,如果有了“不能傷害對方性命”的前提,那麼他這項最具威脅的武器,就被生生地廢掉了。
在這種種的不利之下,和一個戰鬥風格古怪到極點的同行交手?開什麼玩笑!
是以狂龍才一上來,就直接攻向了對手最大的優勢——而手段,便是靠言語的引導,將老包定位在一個“陰謀者”、“謀殺者”的位置上,從而為自己的出手找到理由。
但僅僅是引起眾人的懷疑,還不夠。因此他還有第二個不能殺對方的理由,那就是潔西卡!“你的這個……朋友,不簡單哪!潔西,”他話鋒一拐,將潔西卡也扯了進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最後的那兩記法術其實都是準備用在我身上的,畢竟像‘死亡一指’這樣的直死法術,受術者心中越是顧忌,法術的成功率也就越高。但是很不幸……既然我已經洞悉了你的心思,你覺得你這一番佈局,還有成功的可能嗎?”
再拐回到老包身上的時候,狂龍的語氣已經轉厲。
潔西卡已經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