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絳桃說道:“只有一婢尚年華正好,請她到周兄身邊服侍。”
周淳無法推辭。絳桃這樣的美婢千金難求,他是動心的。
友人之間相贈婢女是間再尋常不過的事情,眾人都說著好話。
唯有絳桃聽了喉嚨中湧上一股鹹腥,她幾乎要暈過去,去看柳玄,想乞求他不要將她贈人,可那高高在上的郎君把玩著手中的麈尾,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她曾為能隨侍在柳玄身側沾沾自喜,到頭來竟連他手中的一根麈尾都不如。
她低下頭,任憑周家的奴僕像牽牲口一般把她帶了過去。
臨走時,絳桃眼角的餘光看著柳玄的衣角,她忽然心口劇痛,眼角滴出血來。周淳伸出手指勾挑起她的下巴,端詳著絳桃的臉:“美人血淚流更豔了。”
他頗有興致地吩咐隨行的奴僕:“回去後請我的三五好友來,一同賞美婢。”又撫著絳桃的脖頸說道:“有美同賞,我要讓好友把玩你的每一處玉肌,同享豔福。”
家中的素紗衣裳,如蟬翼一樣薄軟透,裹在這樣的美婢身上,那該多美豔。
當風一吹,素紗從美人凝脂般的肌膚上滑落,觸手的玉肌溫潤,撫弄時美人啟紅唇發出嚶嚀之音,又該是怎樣的一種享樂。
……
孟令姜進了城聽見很多人在說柳玄贈周淳美婢一事,他們引以美談,說著柳世子是如何的風流俊逸。
有病。
孟令姜心中嘀咕,但聽一遍就過去了沒往心裡去。
貴公子的玩法很花的,可再花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還是想想稻田除草施肥吧。插秧後,她叫張乙他們用漚肥少量多次給稻田施肥,間或除草,把莊稼侍弄得很細緻。
隔日早上,大司馬伕人又到孟家來了。
孟老夫人不得不來見她,一見面,就擺明了說孟家不想締結這門姻親,想退婚。
大司馬伕人乾乾一笑:“孟老夫人這是為難我了,昨兒聽大司馬說孟大人在荊州甚是屈才,恰好會稽長史空缺……”
“太后她老人家得知玄兒婚事將近,打發人去北地採買綾羅綢緞……”
先拿孟令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