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豔冰是尤閔壕做主,讓尤子賢娶為正室的。在尤子賢得知自己身世之前,雖說感情不至於如膠似漆,但也沒發生什麼大的摩擦。不過蘇豔冰性子有些毒,自從她嫁給尤子賢做正室夫人後,便不允許尤子賢和其他妾侍同房。即使沒有明說,但她做的事情卻都讓尤子賢明白。尤子賢一介書生,再者因為尤閔壕的關係,他便不願與她發生摩擦,一直順其而行之。
直到尤子賢身世大白,對尤閔壕恨之入骨的時候,蘇豔冰自然也就失寵了。尤子賢不再顧忌蘇豔冰,與其他妾侍同房,導致蘇豔冰趁尤子賢不在府裡的時候便欺負其他妾侍。那些妾侍們因為蘇豔冰頭上有族長尤閔壕撐腰,半點怨言也不敢出。導致最後一一一個妾侍被蘇豔冰活活整死了。
自此,尤子賢和蘇豔冰的矛盾正式升級,再者尤子賢后來一直忙於對竹尤閔壕,又因為秦漫的事情而多方奔波,使得夫妻感情更加惡化。但是蘇豔冰是個極為敏感的女人,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丈夫與往日有所不同。
尤子賢往日雖然跟尤子君不合,但絕對不會言語上去激怒尤子君,而是暗地做手腳。到了後來,她發現尤子賢很聽一個女人的話,那就是——當時的少夫人秦漫。不過那時候她只是懷疑,並沒有確認。直到皇帝易主,忠伯侯夫妻分開之後,她才在尤子賢醉酒之時,聽見他吐了真言。
他親口承認,他喜歡秦漫,為秦漫所遭受的罪感到心痛如餃。
那一日,她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可是殺了他,她又能怎麼樣呢?她以為他總會喜歡上她的,所以就整死了他最喜歡的那個妾侍。誰知遜……,這一次他喜歡的竟然是那個女燦……,
她沒辦法再像整死那個妾侍一樣去整秦漫,因為秦漫的身後有尤子君。她勢單力薄自然不是秦漫的對手,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一日比一日更加沉默。直到她病了,他竟然利用她的病入膏盲去將忠伯侯夫妻唯一的女兒給搶了過來!!!
每次她看著他抱著淨綿呢喃,她的心就猶如千萬只蟲蟻在咬,痛的她喘不過氣來。她想要一個女兒,但絕對不是秦漫的女兒!淨綿跟秦漫太像了,她幾次都差點掐死淨綿,但卻最終下不了手……
“喝藥吧。”尤子賢將吹涼的蘇端到床前,遞到蘇豔冰的面前。
蘇豔冰自回憶中走出來,看著自己的丈夫依舊溫柔的眉眼,她一股怒氣生出,伸手狠狠的打掉了藥碗,怒道:“喝什麼喝?!反正是治不好的!我就快死了,你滿意了吧?“
尤子賢怔仲,而後嘆氣。總是這樣,為何她就不能像秦漫那般溫柔一些?那個女人,即使生氣,也氣的那般溫柔,叫人情不自禁想寵她。
很多話,他不想說出口,夫人身體這樣,他也不能說。在得知她患了絕症之後,他不想跟她冷戰,想讓她走之前也能感受到他與她像堂兄堂嫂那般恩愛。只是……她不該慢恨淨綿,淨綿是無辜的。
“我知道夫人在介意什麼,不過喜歡並不代表什麼,我的夫人還是隻有蘇豔冰一個。男人三妻四妾的,總有最喜歡的那一個,我實在不知夫人在介意些什麼。”他嘆道,然後默默的蹲下,拾地上碎片。蘇豔冰一怔,男人三妻四妾的,總會有喜歡的、比較喜歡的人最喜歡的,那她、她在介意些什麼?胃中的疼痛愈烈,她想殺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些什麼,可自從那個女人進入尤家之後,她就越來越無法忍受了!她想跟那個女人一樣,得到丈夫的專寵,讓丈夫眼裡只有自己,沒有其他的妾侍!
“為什麼?堂兄可以對堂嫂那般專情,你為什麼不能對我專情?我有哪裡不好?你為什麼不能讓我像她那樣幸福?!!”她聲嘶力竭的質問。要死了,她也根本不在乎什麼夫妻綱常了。就算現在他以族長的身份將她治罪,她也不怕!
尤子賢若有所思的抬頭看著她,問道:“你真想知道?”
蘇豔冰用瓷枕抵棄胃部緩解疼痛,看著他想得到答案。
“如果堂嫂跟你一樣的性子,別說我不會對她另眼相看,就是堂兄——也絕對不會對她專情。”尤子賢淡笑:“男人的心很大,也很小,能夠控住男人的是聰明的女人。她該軟的時候就軟,該硬的時候也一點不含糊。她有她的驕傲與原則,也有她的矜持與退讓,她不會以任何激烈的手段傷到男人的自尊心,還能在適當時候挺身而出比男人更加堅強。”
蘇豔冰被絕望插住了身心,嘶啞著聲音道:“她在你心裡……就有這麼好?”
“不知你看了秦書昱所寫的《巾幗英雄》沒有,雖然大部分事實被隱瞞了,但秦書昱是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