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僅僅過了一年,那個小畜生何德何能這麼快就能參加“武秀才”的科舉考試?
然而下一刻,楊玄覽心中這個想法就徹底的破滅了。
“楊紀,平川縣,武童生,魁首……”
薄薄的書頁上,這幾行字瞬間將楊玄覽心中的想法擊的粉碎。
“嗡!”
一瞬間,楊玄覽的臉色陰沉無比。
“大人,出什麼事了?”
另一名美婢小心翼翼道。
“出去!”
楊玄覽鐵青著臉,一擺手,不容置疑道。
“大人……”
“出去!”
楊玄覽厲聲道。兩名美婢嚇得花容失色,連聲道“是”,匆匆退出了房間。
附馬爺一貫溫柔,像如今這樣嚴厲,兩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房間裡,燈火噗噗直跳。
楊玄覽坐在書桌前。臉色陰晴不定。“冤家路窄”,僅僅一年,居然再次碰到了這個小畜生。
當初在平川城,因為太淵王緊急召見,事情突然,楊玄覽不得不提前回去。以致於未竟全功,讓楊紀逃得一命。
原本以為經此一事,楊紀雖然不死,但至少也會受到打壓,從此一崛不振,再難為禍。
沒想到,不但他坐了武童生,而且越發坐大。
“芥蘚之癢,居然成為頑疾……”
楊玄覽神色冷厲。眼神中閃爍著絲絲的寒意:
“不過,即然撞在我的手裡。你就休想坐大。還是給我乖乖再等三年吧!”
“唰!”
抓過一旁筆架上吊著的狼毫大硃筆,楊玄覽蘸了蘸墨,鐵勾銀劃,在楊紀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叉。
三年之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然而長短之間,決定的卻是一個人的命運。
一個十八歲的武秀才足足讓人驚豔。
一個二十一歲的武秀才平庸而已。
……
不管楊紀有沒有能力。楊玄覽都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
“噠噠噠!”
門外,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卻是外面一群心腹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大人。出什麼事了?”
大門開啟,一股寒風捲了進來。
“把這卷名冊拿過去,讓他們送還給鐵冠派……”
楊玄覽頭也不回,啪噠一聲,把鐵冠派的名薄拋在身後的地上,淡淡道。
“是!”
幾人不敢多說。把地上的名薄揀起來,匆匆離去。
…………
一束橘紅的光芒從視窗射進來,落在地上。
光束裡,許許多多細小的灰塵飛舞跳舞。
楊紀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盯著這束光。朝陽初升。這普普通通的射進來的陽光,看在楊紀眼中卻是別有一翻滋味,彷彿蘊含了無窮的奧妙一樣。
唰唰唰!
片刻之後,楊紀眼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閃動,突然抓過旁邊的紙,手中的筆墨猶如龍捲一般在宣紙上唰唰划動。
眨眼之間,一條條細線就落在了紙上。但是這細線卻並不是簡單的光束,或者扭曲,或者筆直,每一條都不一樣,而且也並不全是線條,有些地方一些墨汁,就像是某種陰影一樣。
總之整幅畫面給人一種極有活力的感覺,似乎要從紙面上跳脫出來一樣。
良久,楊紀抬起頭來,抓起地上的畫紙,瞧了瞧,滿意的點點頭,但旋即又搖搖頭,好像有些地方又不滿意。
“唰!”
手腕一抬,楊紀便把這張新畫的畫紙拋了出去。畫紙飄落,縱眼望去,只見楊紀周圍層層疊疊,鋪灑出去,全都是這樣的畫紙。
楊紀卻是不管不顧,依舊盯著那束漸漸變化的光束,神情入迷。
“朝晨的陽光和練功真的有聯絡嗎?”
段剛粗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就站在門口處,手上抓著一張楊紀拋在地上的畫,神情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
他在後面盯著楊紀有一會兒了,看到楊紀正入迷就沒有打擾。不過打死他也看不明白楊紀這畫的到底是什麼。
“呵,你來了。”
楊紀身軀微震,笑了笑,回過神來。看到段剛手裡拿著自己的畫,先是一怔,隨即回味過來。
“我在藏經洞新得了一門《浮光身法》。這門功法速度極快,在現階段應該算是最快的絕學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