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對上,把那些毒蜂全部放出來,誰是“多”,誰是“少”還不一定。以多欺少的那一方還真未必就是天水郡的人。
“那你們就試試吧!”
楊紀冷笑,左腳跨出。然後再接右腳,每一腳都極為沉重,發出沉悶的聲音。這些聲音就像踏在眾人的心上一樣,散發出特殊的魔力。
堅定!沉重!絕對沒有絲毫的退縮!
這就是楊紀的腳步傳遞給眾人的資訊!
眼看雙方的距離不過三四丈,而且在迅速縮近。但楊紀卻沒有絲毫退縮或停下的跡象,眾人終於變色。
“這個瘋子!”
眾人心中大罵,終於明白楊紀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敢挑戰這麼多人!
——而且還是在太淵洲府,眾目睽睽之下。
“退後!”
大師兄右手一揚,止住了那些或者蠢蠢欲動,或者羞怒交加的天水郡眾人。武科舉在即,在大街上聚眾鬥毆那是犯忌的。
楊紀的資格必然會取消,但是他們一堆人的資格同樣都會被取消。
太淵洲府熙熙攘攘那麼多人,哪個不是衝個武科舉來的。他們這麼多人熬了幾年,可不是為了對付楊紀來的,——這個名字幾個月前,他們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武科舉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楊紀和趙冷轔在長慶樓上衝突只是一場突發事件,他們也只是臨時接手來處理這件事。武科舉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若是因小失大,被楊紀一個人拖下水這麼多喪失資格,那就真的划不來了。
“嗖!”
衣袍一蕩,大師兄不閃不避,猛然大踏迎了上去。
“楊紀,你也不想被取消武科舉的資格吧?我也無意為難你,不過這件事情不是你說沒事就沒事的,也不是我說放你就可以放過你的。這樣,反正武科舉中我們都是要對上的,不如就在這裡一決高下。”
“如果你贏了,我自己甩袖而去,這件事情自然不再過問。如果還有人不放過你,那也是天水郡其他人的事,但我卻是絕不插手。只是如果我贏了,我要你退出武科舉,並且當眾承認,你和趙冷轔的事情只是偶然。趙冷轔代表不是天水郡,琅琊郡永遠都不是天水郡的對手。你看如何?”
大師兄道。
這翻話他自認為是足夠客氣了,畢竟,兩人武科舉遲早要一較高下。楊紀一旦輸給自己,自然也就和武解元(武舉人第一)無緣了。
在這種前提下,楊紀延後三年再去參加武科舉,一舉奪得武解元,對他來說也是比較合算的。而且楊紀還比較年輕,三年的時間也算不了什麼。
這樣的提議絕對是合情合理,至少,以他大師兄的身份,絕對算不上仗勢欺人。楊紀沒有理由拒絕,這是一種很好的處理方式。
但是楊紀的反應還是出乎他的預料。
“哈哈哈,你輸了甩袖而去,我輸了立即退出武科舉。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注意?天水郡的人莫非以為別人都是傻子?還是說,我看起來像是會答應這種賭約的人?”
楊紀怒笑。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樣?”
大師兄怒道。
“我看起來像是已經答應了嗎?”
楊紀冷冷道。
“那你是怕了?”
大師兄冷然道。
大街上突然安靜下來,楊紀深吸了一口氣,目中光芒閃動,望著對面的天水郡“大師兄”突然沉默下來。
這是一種粗糙的激將法,但卻相當有用。
楊紀答不答應都不重要,只要楊紀調頭而去,“大師兄”的目的就已經達到。
楊紀的目光緩緩的掃過周圍,這是一條熱鬧的街道。除了自己和天水郡的人之外,還有其他的路人。
本來這種地點是很不適合挑戰的,也不是私鬥的場合。但是這個時候,楊紀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是故意的?”
楊紀沉聲道。
大師兄哂然一笑,不置可否。有的時候,並不需要戰勝對手才能贏得勝利。只要楊紀調頭離去,那麼楊紀懦戰的名頭就會傳出去。
趙冷轔在長慶樓輸給楊紀的影響,以及對天水郡不利的名聲都能就此消除。
——楊紀都已經不戰而逃了,自然不會有人再說天水郡第一不如琅琊郡第一的事。長慶樓的事也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波折。
雖然,對楊紀的聲望,以及以後的仕途會造成“一點點”影響。不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