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瞪出兩個洞來。什麼意思嘛?如今形式一片大好,再過幾個月,梁王也就如秋後螞蚱,跳不起來了。你偏偏這個時候喊我回去受封,梁王又沒事,田裕也活蹦亂跳的,有什麼可封的?
歐陽昱、陸琅琅、魏芳韶,三個臭皮匠坐一起想了半天,可能性想了一大堆,但是都拿不準。無奈,三人只好給謝晗去了一封信,然後帶著傳旨太監和親兵前往京城。
不過,好在這次皇帝老兒還沒有頭腦發昏,又給他派個臨時總管之類的人,而是任由歐陽昱自己安排。歐陽昱將從自家老爹那裡要來的人脈通通撒了下去,又請來他二哥歐陽昳,他不在興州時,一切事情,都由歐陽昳說了算。這才往京城去了。
陸琅琅在京城混了將近十年,對於那個地兒已經沒有什麼新鮮感了。所以對於還要在馬背上顛簸個半個月才能到京城這件事情,實在是興趣缺缺。
歐陽昱便拿了一套將領的服飾哄她,“來來來,我帶你玩個遊戲。”
陸琅琅好奇地看著他手中的全套衣服,是他手下黑甲軍的標配,威武有餘,可是連臉都擋了,實在是不太好看,“什麼遊戲?”
“這遊戲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歐陽昱笑咪咪的。
陸琅琅頓時眼睛亮了。
……
既然是奉了聖旨,要攜帶家眷前往京城。歐陽昱就跟天使解釋了,我夫人身嬌體弱,跟著我從南到北,本來就有些水土不服。這要是騎馬去京城,那到了京城半條命也沒了。所以我們還是用馬車吧,馬車用四匹快馬,想來也耽誤不了行程。
天使只要他肯遵旨行事,別說馬車了,用人抬著也行啊。而且自己的屁股也是屁股,說不定也能混上一輛馬車呢。
歐陽昱在這種小事上從不與人為難,很貼心的也給他準備了一輛舒適的馬車,可臥可躺。那天使感激不盡。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送他們出城的歐陽昳,一臉似笑非笑地盯著那輛從梁王宮裡弄出來的豪華馬車,據說是歐陽昱和陸琅琅都在裡面,草率地拱了拱手,示意他們出(快)發(滾)。
一行人還是很有效率的,浩浩蕩蕩的繞過通州,前往宜州,大約再過五六日的路程,就可以抵達京城。
這一路太太平平的,傳旨的天使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於是這一晚,人馬便駐紮在一處背靠山林的平原。那位據說快要被顛掉了半條命的歐陽夫人,躺在車裡直哼哼,連帶著歐陽昱都沒下馬車,一直在馬車裡哄著她。
天使在馬車外,隔著簾子問候了一回,便被人請走喝酒吃烤肉去了。
時至半夜,天使就被一股濃烈的火油味給嗆醒了,他倉皇坐起一看,隔著簾子往外一看,漫天嗖嗖的火箭猶如流星一般,鋪天蓋地,直奔著他的方向而來。
這是烤肉還沒結束,準備連他一起烤了麼?那天使嚇得差點兒沒暈過去,這時,外面撲了個侍衛進來,把馬車底板上鋪的被褥一揭,挪開了一塊底板,抓住天使就踹了下去,然後自己也跳了下去,把那塊底板重新蓋好。
就這麼一晃眼的功夫,那天使耳聽著馬車上面就是一陣瘋狂的咄咄之聲,而馬車四周也有瘋狂的箭雨落下,周遭瞬間赤紅一片,猶如人間地獄。
那天使嚇得什麼聲音都不敢發出,臉上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溼了一頭一臉。
瘋狂的箭雨落了好一陣子,外面起先還有奔走呼喊的聲音,可是隨著箭雨的落下,慘烈的呼叫聲都消失了。
那個天使驚恐地去問身邊那個侍衛,“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侍衛也很無奈,“肯定是暗殺,可是到底是什麼人出手,那就不知道了。”
“啊,那我們怎麼辦?”
“等著吧,這會外面亮得跟白天一樣,我倆要是竄出去,明顯得跟禿子頭上的跳蚤一樣,那些人再來這麼一通火箭,估計我倆就得成火刺蝟了。”
“只……只能等著嗎?”天使問。
“只能先等著了,一會看情形再說。”那侍衛回頭看了他一眼,“天使放心,今天我就是被紮成刺蝟,也一定把您平安的送出去。”
天使感動得眼淚嘩嘩的,“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燕回,燕子的燕,回家的回。是將軍的親信。將軍就是擔心路上不太平,所以特地讓我護衛著您的安全。”
“哎呀!”天使這才想起來,“不知道歐陽將軍怎麼樣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可怎麼辦啊?”
燕回也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