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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師祖以飛行法寶載著我,說是去修煉,將我帶到了無盡海深處的一個小島上。我沒有見到那島,師祖說那裡其實是元嬰妖獸佈下的一處幻境,人在其中,只見四下白茫茫一片霧氣,便是師祖這樣的修為,稍不留神也會被它騙過去。”

她說到此處,哪怕不認識她的人也都意識到了跟著戴明池到來的這個女修竟是孫幼公的徒孫,而且還是事發時的重要人證。

戴明池補充道:“她說的這個幻境中的島嶼本宗主特意派了人去找。已經找到,為免有人不信,派去的人並沒有驚動那隻元嬰期的妖獸。好了。你繼續說吧。”

紅箋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殿前的嫋嫋煙霧,眼神晦暗難明,她想:“師祖,徒孫不肖。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汙穢您的身後之名,相較中看不中用的名聲,咱們爺倆還是來點實惠的吧。”

所有人都看出她在猶豫,好似接下來的話很難出口,可這選擇越艱難,她說出來的話反到讓人覺得越可信。

“那個時候。我聽到東北方向傳來了雷聲,攪動附近的靈氣,風越刮越大。師祖說是有高手在不遠的地方施法。”

“悶雷響個不停,東北方向的天空猛得一亮,接著我聽到了龍吟,一條藍色水龍的影子越來越近,我看得很清楚。那是金大長老的‘龍影輕車’。”

“這時師祖乘著飛行法寶迎了上去,瞬間到了‘龍影輕車’跟前。金大長老叫了聲‘快走!魔修,你不是對手!’誰知師祖突然出手。”

她嚥了口唾沫,臉上還帶著些許這一幕給她帶來的惶恐:“大長老措不及防,一下子便被打散了,向四下墜落,這時海里卻冒起幾個巨大的魔影,一下子便將那幾道光截住。”

“這不可能!”霍傳星神情激動萬分,氣急敗壞叫道:“大長老是化神,再沒有防備又怎麼可能被師父一招打散?方紅箋你信口汙衊師父他老人家,用意何在?”

仙霞洞的那位老元嬰卻喟嘆道:“這有什麼不可能,你還沒有聽出來嗎,當時你們金長老為魔修所敗,已經拋卻了肉身,你師父偷襲打散的乃是他的元神。她一個剛剛築基的小姑娘,若不是親眼所見哪裡會知道的這麼詳細?沒想到啊,事實真相竟是這樣。”

霍傳星險些將牙咬碎,猛然回過頭去,喝斥閆長青道:“看你收的好徒弟!”

閆長青臉色泛青,快步走上前來,冷冷地道:“師尊他老人家待你不薄,你這小賤人是受了何人指使?”他雖是強抑怒氣,紅箋卻感覺到了一陣殺意,不由向著穆逢山等人退去。

帶她來的戴明池默不作聲,其他宗門的人卻不能任由閆長青動手,此時殺了這女修無異於殺人滅口,自承心虛,樂游出言阻止道:“且慢!”

樂遊以前不認得紅箋,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女修,不知為何就是莫名其妙地覺著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皺了皺眉,詢問道:“你覺著有人會傻到相信你這番說辭嗎?孫幼公要做這等事還生怕旁人不知,帶了你去見證?看完了戲再把你自深海帶回來?”

人人都覺著這是紅箋方才所說的那番話中最大的破綻,可紅箋卻只是鎮定地回望著樂遊,奇怪地道:“樂宗主,誰說我是師祖帶出深海的?我當時受到巨大的衝擊,本來必死無疑,可幸好我原本就處在練氣圓滿的關口,竟然在跌落水中之後僥倖築基了。我意識不清,隨著水不知飄出了多遠,後來被符圖宗的前輩們救起,這才活了下來。”

紅箋這次的說辭不知比她在齊家說給鞏大先生三人聽的那回高明縝密多少,兩次都在場的元必簡和齊天寶都頗為滿意,暗道這小姑娘果然用心了。

鞏大先生面無表情,可他身邊的兩個老者卻都是目光微凝:這一次沒有提凌虛子,也沒有提到傳宗玉簡,兩次敘說相差如此之大,其中必有蹊蹺。

沒有時間給兩人多想,閆長青以前雖然不說多喜歡這個女弟子,可也絕談不上厭惡,他十分了解自己的師父。知道這逆徒句句都是謊言,可偏偏大家似是都相信了她,不由得目眥欲裂:“方紅箋,你竟敢欺師滅祖……”

偏偏齊天寶還要火上澆油,輕描淡寫地在晚潮峰諸人傷口上再補一刀:“不要只怪徒弟,也要看是什麼師,什麼祖!這小姑娘師祖孫幼公、大師伯井白溪甚至幾位師兄、師弟都與魔修有所勾結,是個正經道修,又有誰能繼續在這樣的師門再呆下去。”

紅箋什麼也顧不得了,她頂著閆長青的憤怒。躬身施禮,說出來的話差點兒將閆長青直接氣死:“師父見諒,徒兒今日隨戴宗主和符圖宗的各位前輩前來。一是說清楚當日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