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曉以前是跟翁林志一起開礦的,但是因為翁林志這幾年主要去做投資了,而秦曉還一直在做老本行。國內的投資裡面,翁林志還有自己的股份,但是秦曉在國外的幾個礦,翁林志都沒有參與,不過有時候,秦曉會透過翁林志把自己的閒散資金投入到國內。具體做什麼秦曉沒怎麼說,但是在他跟安妮談話的時候,不經意地提起自己透過別人在國內投了兩條高速公路,這引起了伊濤的注意。他忽然想起一個人,那就是林娜,林娜那麼瞭解自己這邊的情況,會不會跟秦曉有關係?
金山樓的菜跟鵬城會所裡的比起來沒有什麼太特別的,但是,有一道菜卻令伊濤難忘。這是一種魚,他沒見過,魚頭比較尖、魚頭至背處呈現小駝峰,紅色,清蒸的,吃起來有一種獨特的淡香味。
秦曉介紹說這種魚叫“恩不老”,英文名是“Mahseer”,有人形容它為“水中黃金”,是大馬目前價錢最昂貴的河魚!
“怎麼個價位?”伊濤問。
秦曉淡淡地回答:“每斤合人民幣1200元左右吧!”
“這麼貴?”安妮在一邊插了一句,看樣子,她也有點動容。
秦曉接著說:“這種河魚,體重達3公斤以上便值上千令吉,且難以捕捉,即使有錢也未必吃到。它生存在東馬及印尼一帶的急流河中,原產地市場價是每公斤450令吉,當地餐館價每公斤800令吉。西馬的市場價則是每公斤600令吉,餐館價是每公斤超過1000令吉,是一種讓你吃過一次,就永遠忘不了價錢的魚。”
“這麼貴也有人吃?”安妮看著那條魚不住地搖頭。
秦曉笑了,回答:“恩不老魚的黃金價格,並沒有令人裹足不前,它還是有其擁躉,永遠是供不應求。恩不老魚的價格高漲,多因西馬人的高需求量而影響的,加上基於水域日益受到嚴重汙染,在近乎絕種的狀態下,造成天價。就說今天吧,我還是提前打電話叫他們進的。來試試,尤其是這魚鱗,特別好吃。”
安妮給伊濤夾了一些魚鱗,伊濤嚐了一下,點點頭說:“有點瓜子味,脆脆的。”
秦曉看著安妮:“煮恩不老魚時,不應該脫鱗,最好是連同魚鱗一起蒸,因它下層帶有一層油,這層細油更增添了魚肉的口感。”
安妮“嗯”了一聲,連吃了好幾口,頗有點饕餮之態。不過從這點上伊濤能感覺到,安妮如此不顧形象,可能是因為她跟秦曉太熟了。
吃飯的過程中,秦曉一直跟安妮談一些熟人,從翁林志談到阿薩,從集子談到薛冰,大多談的都是閒事,偶爾談到生意,但是都沒有深入下去。伊濤一直想聽聽關於林娜的事情,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兩個都沒有提到這個名字。難道他們也跟晏雯曉一樣,不熟悉這個以修高速公路起家的林娜?偶爾他們也會提到晏雯曉,聽得出來,秦曉對晏雯曉的印象也很好,也知道伊濤是晏雯曉的新任男友,不過,他對伊濤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飯吃得差不多了,秦曉忽然問安妮:“安妮,你跟潘文林的事情就算完啦?”
安妮無言地點點頭,伊濤馬上明白了,潘文林就是賈雯曉的那個同學,安妮的前男友。他的神經馬上緊張起來,非常想聽他們後面還說什麼。
“你這次回省城,跟薛冰談得怎麼樣?”秦曉又問。
“還能怎麼樣,維持現狀唄?我現在是戀愛都談完,男人都看穿。”安妮顯得有點無奈地回答。然後,她看了伊濤一眼,繼續說,“他只是要求我不要公開找男朋友,別的沒啥特殊的要求。”
秦曉“嗯”了一聲:“理解吧,他也不容易。不管咋樣,你們曾經相愛過,還有孩子,現在他在經濟上也對你不錯,保留這個名分對他的仕途有利。”
“我在美國,跟華人圈子接觸得也不多,對他沒有什麼危害。倒是對於他,我卻是很擔心,怕他在女人的事情上栽跟頭。”安妮憂心忡忡地說。
“你還是在愛著他?”秦曉問。
安妮嘆了口氣,悠悠地回答:“儘管這麼多年我們不在一起了,但他還是我的一個牽掛。他生病我會擔心,他跟哪個女人有了接觸,我也會吃醋。在某種程度上,他更像我的一個親人而不是愛人。”
“你恨他嗎?”秦曉又問。
安妮緩緩地搖搖頭:“也談不上恨,現在的社會就是如此,即使是我天天在他身邊,也無法讓他遠離那些誘惑。一旦是我讓他感覺不自由了,反而會僵化我們之間的關係。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無奈的家庭各有各的無奈。我一個人感受異國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