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好,文墨都著重在了賈赦飛踹的那一趴上了。
她本就文采斐然,一通人為的修飾,精彩的那些說書先生都要甘拜下風了。
黛玉帶頭拍手叫好,“蓉兒媳婦講的好,我大舅威武。”
不同於與有榮焉的迎春和邢岫煙,謝舒的眼睛亮亮的,用手肘懟懟惜春,“你又有活兒幹了,取名《一記飛腳》,怎麼樣?”
惜春白了她一眼,“不怎麼樣,赦叔是長輩,這麼的,會不會不敬啊?”
黛玉笑道:“怎麼會呢?我大舅這人最是開明瞭,你如果真的能將他的英武雄姿畫出來,他弄不好還得收藏呢,小惜兒,回頭姐姐幫你訛他一筆,都留給你將來做嫁妝吧?”
迎春笑道:“這個可以,姐姐也幫著敲邊鼓。”
惜春的小臉紅樸樸的,“迎春姐姐也學壞了。”
黛玉的臉懟著她的臉,“誰壞啊?”
門外本欲帶著林遠志林遠泊進屋的賈赦,聽了個全乎,嘴巴已經咧到耳朵根子了。
他的寶貝女兒跟外甥女都胳膊肘往外拐了,可他卻不惱,反而開心的很,晃著腦袋,提著兩個小外甥去了後花園,今兒這是又要霍霍荷花池裡的錦鯉去了。
因著天冷,宴席就擺在暖閣裡了,男女桌中間隔了架屏風,畢竟還有不少大小夥子跟雲英未嫁的姑娘呢,這個世界,名節太重要了。
在暖閣裡用完午飯,早已好奇不已的賈敏對惜春說道:“惜丫頭,讓人把你的畫展開來給咱鑑賞鑑賞吧。”
“是。”
整幅畫約有一米長,畫面以遠處的燭光和黛玉手中的燭光形成了遠近景的交替,床架下,五小隻酣睡的形態各異,卻都憨態可掬,就連入了畫的黛玉,那側面的眼眸也靈動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