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插曲總算是過去了。
黛玉才沒興趣表演什麼呢,坐回位置上,安心的替弟弟們剝著松子仁,時不時的還會塞自己一嘴,然後鼓著腮幫子咀嚼著。
軒轅澈偷瞄著,一掃麗嬪婉嬪帶來的鬱氣,心情愉悅的很。
淑妃把他的神情都瞧在了眼裡,看來自家兒子是真的鐘情於林家的小姑娘了。
各位適齡的千金小姐們,為了在座的四位皇子,那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都卯足了勁兒,希望能入了一位的眼,從此人前顯貴,高人一等。
黛玉偶爾的也會瞅上一眼,見沒什麼新意,便興致缺缺的低頭跟三個弟弟說著悄悄話,講到好玩的時候,姐弟四個還會捂著嘴偷笑,遠遠的瞧著,就像四隻偷著油的小老鼠。
同樣感到無聊無趣的皇后瞥見了,目光便移不開了,如果她不是中宮皇后,也許,也能有個自己的孩子吧?
輪到瞿溪上場時,她還特意瞧了瞧黛玉,甚至在跳舞的過程中,還在看黛玉的反應,幾次都因為分心而失誤,多少有些尷尬了。
可是黛玉壓根兒就不往她這邊瞧,她實在是氣不順,也顧不得這是什麼場合了,揚聲道:“永寧郡主的架子真大呀,我們大家都獻了才藝了,怎麼就你坐著不動啊?”
黛玉指指自己,一臉的疑惑,“你是在跟本郡主說話嗎?有什麼事嗎?我認識你嗎?”
連著三個‘嗎’,像無形的錘子猛砸到了瞿溪的臉上,雙頰緋紅,當然是感覺到被輕視了而氣的。
“你,林黛玉,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啊?這位大姐,你這針對的也未免太明顯了吧?咱們之間是什麼仇,什麼怨吶?”
黛玉的字典裡就沒‘慣著你’這組詞,不少人都在噗嗤的偷笑了。
“你,你不就是仗著郡主的身份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會詩詞歌賦一樣不通吧?”
任誰都聽出了瞿溪的嫉妒了。
“你這激將之法對本郡主沒用,我的父親曾是探花郎,我的母親出身榮國府,在他們的親自教養下,我豈會是個草包?”黛玉撇撇嘴。
瞿溪嘁了一聲,“吹牛誰不會啊,有本事你也給大家夥兒表演一個呀。”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要做什麼嗎?是因為你的臉大,還是屁股大呀?”
“你,粗鄙。”
“屁股嗎?每個人都有啊,難不成你沒有?”
眾人憋著的笑聲都大了些。
賈敏捏了捏黛玉的胳膊,提醒她注意場合。
瞿溪跺跺腳,“林黛玉,我看你就是一個大草包。”
“哦,你說是就是啊?那,成全你吧,對,我就是個草包呢,開心了嗎?瞧本郡主多麼的善解人意啊。”黛玉笑眯著眼睛,滿臉都是無所謂。
“你怎麼能這樣?臉皮怎麼這麼厚呢?”瞿溪罵人懟人的詞庫庫存告急,黛玉都懶得回應她。
見她還不依不饒的,便捏捏自己的臉,笑嘻嘻的看著她,“雖然你這個人的腦子拎不清,但眼神還怪好的咧,我就臉皮厚了,不服氣?你咬我呀。”
這下,德昭殿裡的笑聲更大了。
瞿補夫婦的臉色都不太好,瞿峽淩氏只低著頭喂兩個兒子,置若罔聞。
當今跟眾后妃們也都聽見了,除了單純的想吃瓜的外,都在等著黛玉後面的反應。
瞿溪癟著嘴,指著黛玉,“你還是不是個女子?怎的像個潑皮無賴啊?”
黛玉撫了一下發髻上的步搖,歪著腦袋,眨巴著眼睛,“瞧不出來嗎?那我收回剛才讚揚你的話,原來你不但腦子不好使,眼睛也是個瞎的。”
“你,你是說我傻?”
“還瞎,棟兒,志兒,泊兒,告訴她,我是你們的什麼人啊?”
黛玉給小哥仨使了個眼色,三道軟糯的聲音響起,“是姐姐,是棟兒(志兒,泊兒)的姐姐。”
“乖,你瞧瞧,連三個小孩子都知道我是女子了,偏你還要問。我林黛玉若是那雞肚小腸之人,非要你們瞿家給個說法不可,可我大度啊,你就偷著樂吧。”黛玉揉揉弟弟們的小腦袋,接著利如刀箭的話往瞿溪身上砸。
瞿補冷哼道:“伶牙俐齒,林家好教養。”
林如海冷冷的瞥著他,“瞿家才是好教養呢,還有那麼多的孩子沒有表演呢,偏你家的就只盯著我家永寧了,還不依不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永寧對她始亂終棄了呢。”
這一下子,連當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