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賈珍一家子哀哀慼戚的時候,皇家的香皂跟牙粉終於開始出售了。
林如海早就在當今那兒報備過,於是林記作坊的牙刷也緊跟著出現在了林家的鋪子裡。
天是很冷,可等著數錢錢的黛玉,她的心裡一片火熱啊。
不準備走仕途的林遠奇林秋禾都去鋪子裡幫忙了。
黛玉見他倆感興趣,便見縫插針的給灌輸了一些這個世界沒有的經營理念,她很期待他們的成長。
因著軒轅澈經常來家裡頭吃晚飯聽課,她跟他便也會時常的見上面,說上話,見她大大方方的,有些害羞忐忑的軒轅澈也慢慢的坦然了些。
偶爾間,他還會特意的捎上些小禮物,不是什麼貴重的,但勝在精巧。
黛玉笑嘻嘻都會笑納,還會說,“我很喜歡呢。”
因為她的這句話,回到皇子府的軒轅澈就會一個人瞧著虛空,傻笑好久,小豆子公公都沒眼看了。
不同於陳佐的大大咧咧,更為細心的鄭霖很快就瞧出了軒轅澈對自家師妹的異樣,他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可又很快給自己加油打氣。
“皇子怎麼了?鄭霖啊鄭霖,你可不能不戰而敗啊,等明年的春闈過後,你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跟先生師母提親了呀。哼,玉兒,她只能是我的。”
將這一切暗流湧動瞧的分明的李子韌,找了個機會提醒了黛玉一下。
“師伯,玉兒年紀是小,還不太懂男女之情,但玉兒之志不改,也無法改,你們不會讓我舍了一己之身去求那勞什子榮華富貴,我亦也不會置你們於不顧,求那虛無縹緲的情愛。人生本就難得圓滿,有舍使有得。”
“好孩子,難為你如此通透,你要記住,無論將來如何,都是需要你用心用智慧去經營的。一味的等待命運的眷顧,是為不智,但付出了,也未必就會獲得,只有明白自己心中所求,方能一往無前,所向披靡,戰則能勝。”李子韌心疼的看著她。
黛玉對他深深的一揖首,“玉兒永不忘師伯今日之教導。”
“唉,生而為人的無奈和苦處,總是不足於外人道也的,你當能守得住自己內心的孤獨才是。”李子韌又叮囑道。
“是,玉兒知道,還在福州接到封賞的聖旨時,玉兒對未來就有了猜測了。未知固然可怕,可也充滿了期待和挑戰啊,玉兒從不畏懼。”
李子韌捋著鬍子,讚賞的點點頭,“真羨慕如海啊,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師伯,玉兒還是您的侄女兒呢,也許有一天,也會有人感嘆,說您怎麼就是林如海的師兄,林黛玉的師伯呢?”黛玉笑道。
“哈哈哈~,皮厚。“李子韌嗔怪道。
“您這就不知道了吧?一個人若是不在乎臉面,那他必將無人能出其左右,天下無敵。”
“怎麼講?”
“他豁得出去啊,捨得去面子,不按常理岀牌,別人就無法探知他的底線,不知道他的每次出手是何時何招,是何目的,這樣的人,不厲害嗎?”
李子韌點點頭,“確實厲害,可丫頭啊,你是個嬌滴滴的女子啊,如此行事,就不怕世人指指點點嗎?”
“師伯,在這世間生而為人,有誰沒被別人說三道四過啊?怕了,矜持了,別人就能少說兩句嗎?恐怕,當你退縮之時,那些人會更加的變本加厲吧?既然後退不得,那還怕個逑啊?”
李子韌怔了怔,又哈哈的笑開了,“玉兒所言甚是,師伯枉活了五十載,今日方醍醐灌頂,小林先生,老夫受教了。”
“客氣客氣。”
黛玉傲嬌的抬了抬下巴,李子韌揪著鬍子,再次放聲大笑了起來。
轉眼間,便進了臘月。
巫雲已經顯懷了,只是瞧著肚子比之常人更大了些,賈敏想想自己懷雙胞胎的時候,不放心的帶著劉府醫過去了。
果不其然,被診出了雙胎。
巫雲滿臉震驚,邢氏和迎春則是驚喜的差點兒蹦起來。
很快一封家書,隨著林賈兩家給巫剛吳氏的節禮一道南下了,就是不知道年前到不到得了贛州?
賈母的病情反覆了幾次,卻沒有變的更糟糕,雖說她這個年紀算是喜喪了,可今年的賈家不能再掛白哭喪了,見她挺住了,眾人皆由衷的歡喜。
賈敏是顧完了家裡頭,又顧忠孝侯府,再顧著賈珍那邊,還有王仁那兒,忙的跟個陀螺似的,還好有黛玉幫襯著。
這麼又過了幾天,謝家來人,說是小溫氏已經有孕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