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父皇,朕之前也不太待見這位探花郎的,總覺得他跟別人沒什麼不同,也是個投機附炎之人。可幾番獻策獻方,倒樣樣是為國為民的,再加上此次福州大捷,讓他只做個知府,實在是屈才了。”當今笑道。
上皇睨著他,“你是想調他回京呢?還是想封他爵位啊?”
“都有,但也不急於一時,福州那邊的後續,還得有他坐鎮才行。”
上皇嘆了口氣,“你這是鐵了心要動那些舊勳貴老臣了?”
“父皇的心裡比兒子更清楚其中的利害。”
當今斂去笑意,回的一板一眼的,看得上皇的眉心直跳。
“我老了,隨你去吧。如果能留下一脈香火,便不要趕盡殺絕了,他們祖上隨著太祖起兵之時,誰不是拋家舍業,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啊,咱們別做的太絕了。還有,你三弟那兒,且收了他的權力,圈在府中便是。”
當今滿臉的不敢置信,他們父子之爭,除了權力,也就是因為忠順王了,他爹竟然鬆口了,是不想再護著了?
“父皇,您歇著,兒子去忙了。”
他沒有答應,也沒有爭辯。
上皇揉揉眉心,自言自語道:“朕好像從來就沒有看透過這個兒子啊,唉,咳咳,管不了了。”
夏德望看到一側的多寶閣後面閃過一片裙角,除了那位貴太妃的人,他並不作他想。
當今給福州的聖旨剛出了京都城。
這天的半夜時分,宮中就殺聲震天了。
當今不急不躁的穿戴整齊,而上皇,卻一把摔碎了床頭的瓷瓶。
“他的脖子就那麼硬嗎?偏要去試老四的刀?”
“上皇歇怒,事已至此,王爺那兒還得靠您呢。”夏德望勸道。
“呵,朕也就只能救他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