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李琛必然隨侍左右，說不定比殿下你，更早聽到遺詔。”

&esp;&esp;李璋神情微動，沉沉點頭道：“老師所言極是。李策呢？”

&esp;&esp;“楚王很聰明，”百里曦道，“聖上喜歡聰明人。”

&esp;&esp;“能有多聰明？”李璋不在意道。

&esp;&esp;“同殿下您，一樣聰明。”

&esp;&esp;“啪”地一聲，是什麼東西撞擊外面的牢門，同時也震動李璋的心。

&esp;&esp;百里曦曾經在弘文館教皇子讀書，他是朝督暮責、嚴苛倨傲的人，他只誇獎過李璋聰明，且只誇過一次。

&esp;&esp;李璋還記得，有一次李璟廢寢忘食寫好詩賦，皇帝看了都說不錯，可百里曦只瞥了一眼便道：“重寫。”

&esp;&esp;李璟抹著淚回去，再也不進弘文館的門。

&esp;&esp;如今能讓百里曦誇獎聰明，那麼李策，便是真聰明。

&esp;&esp;李璋退後一步，對百里曦點頭道：“老師說的話，本王記住了。聖上在意孝悌之義，本王便讓他看到孝心。聖上喜歡李策聰明，本王絕不做蠢事。”

&esp;&esp;百里曦露出欣慰的表情。

&esp;&esp;這位他欣賞的皇子，無論是身份、學識還是手段，都完美無瑕，卻總像缺了些什麼。

&esp;&esp;李璋說完又道：“老師您雖然行差踏錯，但您的家人，我會撫慰。”

&esp;&esp;這句話說得略大聲，百里曦原本乾枯的眼睛瞬間溼潤，他上前一步道：“殿下，不要為了罪臣……”

&esp;&esp;然而百里曦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璋已經點頭告別，轉身離去。

&esp;&esp;百里曦僵在原地，他還想提醒李璋要留意李策京中的勢力，但他的視線掠過旁邊空蕩蕩的牢房，想起那裡曾經住著他的家人，想起李策親手送來的孩子，百里曦喉結微動，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esp;&esp;算了，李策的身體那麼弱，是不會繼承大統的。

&esp;&esp;況且李璋的腳步那麼快，總不能把那句話喊出來吧。

&esp;&esp;李璋歸家時心情很好。

&esp;&esp;回京以來，他像掉入一團迷霧，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不知道是什麼讓皇帝推遲冊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