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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別人不能有這樣的福氣。
&esp;&esp;一陣風帶來花香,繚繞在葉柔臉頰,久久不散。
&esp;&esp;她看著說完情話,便慌里慌張跑掉的青年,臉色漸漸同梅花一樣,罩了一層薄薄的紅。
&esp;&esp;葉柔就站在那裡,直到白羨魚去而復返,猛然拍著他自己的頭,道:“哎呀我忘記了!柔姐您是乘坐我的馬車來的!我把你丟在這裡了。”
&esp;&esp;葉柔笑,葉柔身後的丫頭也笑。
&esp;&esp;“小魚,”葉柔從丫頭手中取過水囊,喚他道,“你渴不渴?”
&esp;&esp;這一次他們不是在送食盒、留錦帕,這次她給他她的水囊。
&esp;&esp;他應該很喜歡喝水。
&esp;&esp;“我不渴,”白羨魚搖著頭,卻還是雙手接過水囊,“但是這個,我要了。”
&esp;&esp;他拼命忍住自己的笑意。
&esp;&esp;別人大難臨頭的時候,自己怎麼能笑得如此開心呢?
&esp;&esp;對不起了趙王殿下,雖然你在牢裡很慘,但我真的很開心啊。
&esp;&esp;父親曾經說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警醒他不要空想好處,想要什麼,便努力爭取、奮鬥不歇。
&esp;&esp;可他如今想要的最大好處,便是一個有柔姐在的家。
&esp;&esp;因為這個,他可以日夜不停,去查劉振。
&esp;&esp;好在,他查到了。
&esp;&esp;這個武候長,真不是白當的。
&esp;&esp;……
&esp;&esp; 不如悔婚
&esp;&esp;為了找人,京都雞飛狗跳,頗亂了兩天。
&esp;&esp;崔玉路以為劉振已經出城,但白羨魚斷定沒有。
&esp;&esp;內侍身份特殊,離開京都需要登記記檔。劉振離京的記檔在延平門,白羨魚找那裡的武候核實,知道劉振登記後,說自己要回去拿東西,便折返回城了。
&esp;&esp;後來城門忙亂,他們也沒有留意過別的。
&esp;&esp;白羨魚覺得,能夠在御前行走的內侍,都是做事謹慎、思慮周全的。不會走到城門口,才想起忘了東西。
&esp;&esp;故而他下令搜城。
&esp;&esp;尋常百姓家自然要被翻個底朝天,可那些達官貴人家裡,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esp;&esp;白羨魚少不得要賠上笑臉,並且把京兆府府尹劉硯搬出來嚇唬人。
&esp;&esp;劉硯連打了好幾次噴嚏,才知道白羨魚為了尋找一個小內侍,竟在忙著得罪人。
&esp;&esp;收穫頗豐。
&esp;&esp;比如第二日,便搜出了五位官員偷養在外的外室,惹得他們家裡亂成一團,朝堂上一片彈劾聲。劉硯縮著頭,任憑那些官員彈劾自己,最後輕飄飄解釋道:“這是為了協助大理寺查案、找人,迫不得已而為之。”
&esp;&esp;於是那些官員的矛頭又指向崔玉路,只有鴻臚寺卿嚴從錚很在意地問:“不知找到了沒有?”
&esp;&esp;“找到了,”劉硯答,“死在修政坊曲江旁邊,一個空置的宅院裡。”
&esp;&esp;“啪”地一聲,朝臣向那聲音看去,見是兵部尚書宋守節的笏板掉了。
&esp;&esp;宋守節俯身撿起笏板,用衣袖擦拭著站起身。可他無論怎麼努力,腰板都有些站不直。宋守節苦笑著嘆息道:“微臣老了,手哆嗦、腿麻。”
&esp;&esp;朝臣安慰幾句,沒人彈劾宋守節殿前失儀。
&esp;&esp;皇帝清聲問:“如此,便是死無對證嗎?怎麼死的?”
&esp;&esp;自盡的。
&esp;&esp;鎖著院門,麻繩懸上房梁,悄無聲息地結束了生命。
&esp;&esp;白羨魚特意去了一趟劉振在雍州的家,細緻入微問了許多話,那家人擔心被株連,供出一個訊息:劉振是劉家收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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