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叉腰揚臉道:“放肆!你竟敢擄掠本公主!”
&esp;&esp;嚴從錚笑著看她,有些寵溺,又有些挑釁,問:“下官擄掠公主,公主開心嗎?”
&esp;&esp;舒文哈哈大笑。
&esp;&esp;“開心!就是太晚了!在長安城,在黃河渡口,在來這裡的每一天,我都等著你把我搶走!我知道你有詔書,但是我也知道……”
&esp;&esp;舒文笑著笑著,眼淚卻從眼眶中流出來,滿臉淚水,哽咽著道:“但是我知道,你是大唐的臣子,我是大唐的公主,我們為了大唐,你可以去死,我可以嫁給老頭子,怎麼也不能破壞兩國聯姻大事的。”
&esp;&esp;她哭著哭著又笑起來,道:“如今突厥可汗死了,真是大喜事!”
&esp;&esp;“真是大喜事。”嚴從錚也笑著感慨。
&esp;&esp;“不過……”舒文抹乾淚水,認真地看著嚴從錚,問,“寺卿大人這麼做,是可憐我,同情我,還是聽了誰的勸告?畢竟你喜歡的,從來不是我。”
&esp;&esp;嚴從錚張了張口,沒有回答。
&esp;&esp;舒文臉上劃過一絲失望。
&esp;&esp;“我知道了,”她說著伸出手,對嚴從錚道,“把詔書還給我吧,我不會嫁給一個同情我的人。”
&esp;&esp;嚴從錚沒有還詔書。
&esp;&esp;他撩起鴻臚寺卿緋色的官服,單膝下跪。
&esp;&esp;單膝跪地,是大唐軍禮。因為穿著厚厚的甲冑,他們不方便雙膝跪地,所以單膝跪上級,跪朝臣,也跪皇室宗族。
&esp;&esp;嚴從錚單膝跪在舒文面前,握住了她索取詔書的手。
&esp;&esp;他抬頭看她,眼神純粹。
&esp;&esp;那是經歷生與死,經歷大起大落後,他平靜純澈認清自己的心。
&esp;&esp;“我從不同情你,”嚴從錚的聲音溫和篤定,“我喜歡你。”
&esp;&esp;……
&esp;&esp;注:突厥可汗部,是指阿史那部,被稱為“黃金家族”,歷代許多可汗,都出自本部。而可敦部,是突厥皇后部族。突厥四貴胄,是四個實力強大的部落。
&esp;&esp; 是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