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葉嬌擋住道：“沒事。”

&esp;&esp;嚴霜序通紅的眼中流下兩行淚。“葉嬌，”她咬著牙，渾身顫抖道，“如今這樣，你滿意了吧？”

&esp;&esp;葉嬌怔怔地看著她，無話可說。

&esp;&esp;“我那時不該認識你，”嚴霜序搖著頭，悔恨至極，“我不認識你，從錚就不會認識你，他不認識你，就不會受你蠱惑去救駕！我聽說你們去救駕，就知道全完了，全完了！”

&esp;&esp;她拽著葉嬌的手臂，狀若瘋狂道：“如果你們沒有救駕，我的孩子就不會死！她還那麼小，那麼小！她太難受了，我只能送她一程，讓她早點結束痛苦。”

&esp;&esp;“你送她一程？”葉嬌難以置通道，“你不知道今日就……”

&esp;&esp;今日就會有大夫來診病，就會有藥。但這句話說出口，無疑會讓嚴霜序更加內疚。

&esp;&esp;一時間，葉嬌心中充滿悲愴無力的情緒。想要安撫嚴霜序，卻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只是增加傷痛而已。

&esp;&esp;“現在你滿意了，”嚴霜序依舊喃喃自語，抓著葉嬌的手臂鬆了些，脖頸像是無法支撐頭顱，歪著頭靠在牢門上，委屈難過悲憤，又楚楚可憐道，“所以，你能不能救救華哥兒？我可以死，但是能不能求你通融，救救他？”

&esp;&esp;葉嬌反手握住嚴霜序的手，神情悲傷無奈，搖頭道：“我沒有這個能力。”

&esp;&esp;“不，”嚴霜序道，“你是不想幫忙，你不想幫忙！”

&esp;&esp;她的語氣越來越激動，哭道：“你就不怕有一日，你也像我這樣被關入天牢，等候問斬嗎？你救下華哥兒，從錚會承你的情，他會為你做事的！”

&esp;&esp;“不會的，”葉嬌斷然道，“我和楚王，絕不會謀逆犯上。”

&esp;&esp;“那可不一定，”嚴霜序一面流淚，一面又哈哈大笑，“你和楚王，都是皇帝用來清除異己，為太子上位鋪路的石子。我們死了，魯氏滅了，下一個就輪到你們。對了，有件事你或許還不知道——”

&esp;&esp;嚴霜序抬手整理頭髮，又拉了拉衣襟，做出鄭重其事的樣子，靠近葉嬌的耳朵，卻用一種能震痛耳膜的聲音，大聲道：“太子他，喜歡你啊!”

&esp;&esp;什麼？

&esp;&esp;“胡言亂語！”葉嬌下意識駁斥，人也退後一步。

&esp;&esp;……

&esp;&esp; 可廢太子

&esp;&esp;嚴霜序的手臂伸出牢門，氣急敗壞地抓向葉嬌。葉嬌閃身避過，讓她抓了個空。

&esp;&esp;嚴霜序死死抵在牢門上，掙扎著漸漸耗盡了力氣。最後只用那雙眼睛盯著葉嬌，單薄的嘴唇開口說話。

&esp;&esp;這一次聲音很低，低得只有他們三個能夠聽到。

&esp;&esp;“葉嬌，今日我就要死了，不妨做個好事吧。”她逐漸恢復平靜，啞聲道，“我告訴你，跟著楚王去晉州的胡稼，本來奉太子命，要在回程時殺死楚王。因胡稼重傷，楚王才逃過一劫。”

&esp;&esp;嚴霜序臉上露出不甘的神情。

&esp;&esp;真是遺憾啊，都怪魏王情急謀逆，怪格桑梅朵的人連胡稼都傷。

&esp;&esp;如果再等等，等太子背德刺殺李策、染指弟媳，等李策不堪屈辱反擊，他們就可以坐收漁利了。

&esp;&esp;嚴霜序嘆息道：“楚王想活，就得要太子死。憑什麼太子就生來尊貴，憑什麼我們要跪在他面前，山呼萬歲？”

&esp;&esp;說完這句話，嚴霜序扶著牢門，疲累地坐在地上。

&esp;&esp;葉嬌心中如狂風掃過大漠，每一處都荒蕪混亂。

&esp;&esp;但她還是壓下萬千思緒，神情肅正，同嚴霜序說話。

&esp;&esp;“魏王妃，”葉嬌不再稱呼她姐姐，生硬疏冷道，“我以前只覺得你被魏王連累，到如今才知道，你同他一樣，貪婪、自私，甚至愚蠢。爭權奪利本沒有錯，可你已經瘋魔了，糊塗了。如今就算窮途末路，你也想挑撥離間，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