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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主僕二人相互幫忙抹藥，葉柔認了命，只盼早日懷上孩子，能得一點眷顧。

&esp;&esp;紫宸殿。

&esp;&esp;用過午膳，皇帝開口詢問九皇子的事。

&esp;&esp;“真是憨傻，把朕那麼好的楠木箭匣，拿去可憐國公府。”

&esp;&esp;皇帝用帕子揩乾淨唇角，嘲笑道。

&esp;&esp;“這是九皇子敦厚。”

&esp;&esp;宦官之首高福捧來清茶，伺候皇帝漱口，恭維道。

&esp;&esp;皇帝抬眼抿唇。

&esp;&esp;“你沒看到今日宰相傅謙那樣子，朕忍了幾忍，才沒有笑出來。當日他做言官時，沒少彈劾朕疏於教子，怎麼輪到了他，兒子竟然在御街上脫褲子呢？”

&esp;&esp;皇帝哈哈大笑，惹得幾個隨侍的宦官連忙低頭。

&esp;&esp;傅明燭當然沒有在御街上脫褲子。

&esp;&esp;但是傳言就是這樣，越傳越荒唐。

&esp;&esp;現在京都的人說，傅明燭被抬到御街上時，身上已經沒有一件衣服了。說他用車板擋著私密之處，還不如戶部侍郎那個傻兒子呢。

&esp;&esp;人家起碼穿著開襠褲。

&esp;&esp;“還有那個秦落暉，”皇帝道，“他怎麼那麼倒黴呢？”

&esp;&esp;“也不算倒黴，”高福恰到好處地堆著笑，“陛下寬宥，讓他和宰相結親，也算是個好結果。”

&esp;&esp;皇帝頷首，又面露不悅。

&esp;&esp;“這媒可不是我做的，孩子們不懂事，朕只是從中說和。”

&esp;&esp;反正只是犧牲國公府而已，宰相是他的左膀右臂，還是哄著點吧。

&esp;&esp;高福笑著點頭，皇帝又想起什麼，問道：“是誰三箭逼出秦家姑娘，還沒查出來嗎？”

&esp;&esp;“沒有。”高福道，“十六衛都在查，只是那箭頭像是自制的，怎麼都查不到。”

&esp;&esp;皇帝頓覺有些掃興。

&esp;&esp;住在宮裡，日子千篇一律，偶爾有點浪花，他忍不住說了又說。

&esp;&esp;“查出來，射箭的和僱人抬車的，肯定是一個人。朕覺得很有趣。”

&esp;&esp;高福連連點頭。

&esp;&esp;日光之下，龍首原之上，長安大明宮。

&esp;&esp;在御街上遠遠望見東西二十丈寬的丹鳳門，便會被大唐氣勢恢宏的宮城正門震撼。

&esp;&esp;待進入皇宮，見殿宇巍峨、簷獸莊嚴，那些番邦前來覲見的使臣，大多都瞪大眼睛，以為墜入夢境。

&esp;&esp;若有幸進入後苑，又能見綠茵漫漫、廣場星羅、繁花錦秀、曲徑通幽。

&esp;&esp;然而這樣的巍峨錦繡，卻跟李策的關係不大。

&esp;&esp;在一處最僻靜的後宮殿宇含棠殿，九皇子李策正在伺候順嬪用膳。

&esp;&esp;“母妃，”他的聲音低沉柔和，“昨日我來看過您，送的禮物，您可還喜歡嗎？那個枕頭是兒子採來蒲公英，晾曬做成的。採了一年才湊夠，太醫說您體內火氣過盛，說不定這個有用。”

&esp;&esp;“兒子今日就要回皇陵去了，再見您，只能等到中秋。”

&esp;&esp;“母妃，”他又道，“兒子見到一位極有趣的姑娘。她蹦得很高，跑得很快，像一團沒有規矩的火，暖得很。”

&esp;&esp;李策停了停，似乎在回憶著今日短暫的見面，忍不住笑了。

&esp;&esp;“她還送這個給兒子吃。”李策從衣袖中拿出一顆桃核，桃核縫隙裡的桃肉已經剔除乾淨。

&esp;&esp;李策像拿著一件極好玩的東西，拋向天空，又穩穩接住，眼中星光閃爍。

&esp;&esp;自始至終，順嬪都沒有說話。

&esp;&esp;她乖巧地張口吃飯，吃到硬物便吐出來，吐得前襟髒兮兮的。李策認真地給她擦拭乾淨，似乎早就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