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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戶部侍郎之子。”
&esp;&esp;“不是!”葉嬌道,“戶部侍郎的兒子我認識,名叫嚴從錚,字戍樓。”
&esp;&esp;“這是另一個,”錢友恭道,“嚴從效。”
&esp;&esp;葉嬌輕聲哭起來。
&esp;&esp;“哪有這樣介紹親事的?姐夫,你這是在欺負我。”
&esp;&esp;錢友恭的手按輕了些,又慢慢鬆開。
&esp;&esp;“小姨,如今你把嚴公子打成重傷,若再不從他,你們國公府就完蛋了。”
&esp;&esp;葉嬌只是哭,嚴從效疼痛稍緩,慢慢靠過來。
&esp;&esp;錢友恭對他擠擠眼,起身離去,關上門。
&esp;&esp; 她不正經
&esp;&esp;“小娘子……”嚴從效試探著,觸碰葉嬌的手臂。
&esp;&esp;“你扶我起來吧。”葉嬌悶聲道。
&esp;&esp;回到她軀殼內的每一分力氣,都要好好珍惜。
&esp;&esp;嚴從效聞言大喜,他捉住葉嬌的手臂,把她拉起來。吃過蒙汗藥的葉嬌站立不穩,更添幾分柔弱之態。
&esp;&esp;“娘子慢點,慢點。”
&esp;&esp;涎水從嚴從效唇角淌下,他顧不得擦,扶著葉嬌晃悠悠抬腳,走到被開啟的窗子前。
&esp;&esp;在這猝不及防的一瞬間,葉嬌忽然抓緊窗欞,翻出去。
&esp;&esp;葉嬌的動作不算敏捷,腿腳仍然沉重,這艱難的翻越,幾乎耗盡了她的全部力量。
&esp;&esp;幸好是她,幸好她週歲抓周,抓到一把青銅長劍,得以跟著祖父的老部下,學了這麼多年功夫。
&esp;&esp;她站過的樁,打過的拳,無數次拉開弓箭練就的臂力,或許都為了這一日。
&esp;&esp;為了在野獸的爪牙下,逃過一劫。
&esp;&esp;“娘子哪裡去?”
&esp;&esp;到手的尤物將要逃脫,嚴從效立刻跟出去。
&esp;&esp;他的腳踝仍然很痛,好不容易翻出窗子。
&esp;&esp;外面是觀景露臺。
&esp;&esp;不知道葉嬌是不是故意,她的速度不快,翻過窗欞後向前幾步,便僵硬地停下腳。
&esp;&esp;看來是沒力氣了。
&esp;&esp;嚴從效急不可耐地撲過去。月光下,前面白乎乎的人影卻猛然閃開,嚴從效撞在欄杆上,還未站直,腳踝又是一痛。
&esp;&esp;葉嬌蹲下身子掀起嚴從效的腳,嚴從效失去平衡,從欄杆上直直摔下去。
&esp;&esp;“咚”地一聲巨響,樓閣下的木橋斷裂,嚴從效的慘叫和錢友恭的呼喊交織在一起。
&esp;&esp;“嚴公子!嚴公子你怎麼了?”
&esp;&esp;葉嬌向下看去。
&esp;&esp;嚴從效躺在地上。
&esp;&esp;一根鐵棍穿透嚴從效的腹部,把他釘在破損的木橋上。
&esp;&esp;看那鐵棍的位置,應該是葉嬌無意間插在木橋縫隙裡的網兜鐵桿。
&esp;&esp;黑鐵質地的杆柄在月光下顫動,森森然如地獄判官的勾魂筆。
&esp;&esp;池塘水面上,散開腥紅的血。
&esp;&esp;葉嬌呆怔在露臺上,魂飛魄散。
&esp;&esp;錢友恭驚懼地晃動嚴從效,不知在說些什麼。
&esp;&esp;葉嬌知道,她不能留在這裡。
&esp;&esp;姐姐!
&esp;&esp;去找姐姐救命。
&esp;&esp;身體仍然痠軟,葉嬌提起一口氣下樓,向葉柔住處的方向走了十多步,漸漸恢復理智。
&esp;&esp;姐姐如今正在孕期,不能受驚。
&esp;&esp;不能讓她半夜起身,發現自己的妹妹差點被人姦汙。而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竟然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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