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但是一旦陷入進去了就難以拔身了。”清雲說。
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一個財迷。
“錢這東西合適就可以了。錢多了,就是國家的了;太多了,就是一個數字而已了;太太多了,就是人民的了,所以我們把它叫做人民幣。”他繼續說道。
她聽完了這幾句話後一怔,隨即卻“哈哈”大笑起來。
我也感到他的話很好笑,但是隨即卻覺得他所說的還真有些道理。
不過,如果一個人掙的錢是國家或者人民的,那也是一種貢獻啊。可是我自己呢?
說實在話,我現在對自己乾的事情有些厭煩起來。
“華姐,你們都是很有追求的人。”我對她說,充滿著尊敬。
“我們追求的是眼前,而你們卻是為了長遠。”她對我們說,“你們的工作更有意義。”
我很驚訝:“你真的是這樣看的嗎?”
她點頭說:“是的。作為人,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時間也就幾十年、最多也就一百來年的時間而已。就拿一百年來算吧,也就三萬多天的時間而已。人生苦短,轉眼即逝。即使你在世的時候再有錢、再有權,死了以後也就是一小盒骨灰而已。可是你們就不一樣了,你們尋找的是靈魂的歸宿和未來,或許可以從中找到生命永恆的秘密。你們這樣的工作難道不偉大嗎?”
我沒有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她的認識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變化。我很詫異。
“想不到你對人生居然有這麼透切的認識。”清雲也很奇怪,他在邊上詫異地看著她說。
“前不久我遇到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對我的觸動非常地大。這讓我對人,對人死後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和嚮往。我從此不再相信‘人死如燈滅’這句古老的話了。”她卻很認真地對我們說。美麗的容顏上帶著一種怪異的神情。
“哦?快給我們講講。”清雲對這樣的事情總是帶有極大的興趣。
“我現在是真正地相信了人在死後是有鬼魂的了。傳說中的地獄可能真正存在呢。而且,還可能真正存在勾魂使者呢。”她卻一連說了幾個“真正”。神情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你快說啊,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清雲更加地著急了。
“最近我去了一次南方。”她開始講述起來,“我外婆住在南方。她前些日子去世了。南方的夏天可真熱啊。”
我們很奇怪——她怎麼說起南方的天氣來啦?
這時候卻聽她在繼續說:“我趕回去的時候外婆還沒有去世。媽媽說她是迴光返照。確實,我看到她的時候她的精神確實很好,她一改以往的糊塗變得異常清醒了起來。她看到我也很高興。但是就在當天晚上,她還是走了。
外婆的家鄉有個風俗,那就是人在死了以後要去請端公來跳大神。端公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神漢。所以外婆家裡也在她死了以後去請了一個端公。那個端公來了以後不一會兒就在那裡跳了起來。他跳得很奇怪,既像舞蹈又不像舞蹈。但是他的眼睛卻是閉著的。他在那裡邊跳著嘴巴里面卻在唸念有詞。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唸些什麼。
後來端公跳完了。他對我們說:‘老人家在七天以後就會回來的。’我當時很奇怪,就問:‘什麼回來?她不是已經去世了嗎?’端公說:‘她的魂會在第七天回來的。’我當時根本就不相信,說:‘你怎麼知道?人都已經去世了,怎麼還會回來呢?你騙人的吧?’那端公卻說:‘到時候你媽在她的骨灰盒下面的地上撒上一些灰,然後就知道了。’我還是不相信。
外婆死後的第七天,我們全家的心情都很奇怪。天一大早我們都起床了。我媽媽在放有外婆骨灰盒的那個房間的地板上撒上了一層薄薄的麵粉然後就把門關上了。
我給你媽說說那個房間的情況。外婆家住樓房的十八層,存放外婆骨灰盒的那個房間一面緊靠客廳、另外一面卻是窗戶。也就是說,那個房間只有一個門,而這個門卻是通往客廳的。
那天我們一家人都坐在客廳裡面。中途的時候我母親開啟門在門口看了裡面兩次。可是一直到中午,裡面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
中午吃飯的時候母親又去看了一次,她開啟門看了看裡面,但是仍然沒有進去。她轉身關上門,然後對我們說:‘今天外面的太陽這麼厲害,外面的溫度起碼接近四十度。這麼熱的天氣,她可能不會回來了吧?’我當時就對母親說:‘那端公打胡亂說的。你別相信他。’母親當時還把我說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