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炮了很遠他才終於停了下來,我氣喘吁吁地問他。
“那是我師父。他早就仙逝了!”清雲說。我聽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不正好嗎?我們不是可以去問他很多問題嗎?”我很是不解。
清雲卻哆嗦著說:“我有些怕他。”
我很奇怪,自己的師傅有什麼可怕的?
“他要是知道了我脫離了道觀的話一定會懲罰我的。”他仍然心有餘悸地說。
“我可以向他解釋啊。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我著急地對他說。
“那我們馬上過去?”他猶豫著問我。
我心裡暗暗好笑,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害怕某個人。
我們再次朝那個地方跑去。
但是那個地方已經是一片空地。
“請問,你們看見了剛才那個算命先生嗎?”我問從剛才那個地方過來的那幾個人道。
“走了,他忽然說不算命了。”那幾個人都遺憾地搖頭答道。
我急忙問:“他朝什麼地方走的?”
那幾個人頓時滿臉的茫然:“咦?真的啊?他從什麼地方走的呢?”
我和清雲對望了一眼,相對苦笑起來。
難道清雲的師傅是一位神仙?可是他為什麼不願意見我們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會不會是那人長得像你的師父呢?那人的年齡似乎與你的師父不相當啊?”我問他。
清雲卻直搖頭地道:“不會。我只有在看到師父的時候才有那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不能用語言來描述的……反正就是那種一看到他就完全會相信他就是我師父的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孩子看到了自己的父母那樣的感覺,這是一種很自然、很隨意的感覺。”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種感覺雖然難以用語言來描述,但是我可以大概地用“心靈相通”這個詞來作一個簡單的理解。
可是,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他的師父不願意見自己的這個徒弟呢?我帶著疑惑問了他這個問題。
“我們今天看到了了他,這就是我們的緣分。”清雲說,“我剛才在看到他後忽然嚇得轉身逃跑,其實這也是一種緣。我現在都還很後悔呢。可是我剛才的第一反應就是要逃跑!”
這確實是一種緣,一種不能與他師父親近的“緣”。準確地講,是一種遺憾、一種錯過、一種“非緣”。
人生不也是這樣嗎?一個偶然的機會你認識了某個人,然後這個人卻成了你的朋友或者是仇人,這不也是一種緣嗎?有的緣分往往是人們自己不能左右和控制的。
我看著清雲落寞、失望的樣子便勸慰他道:“別難過了。我相信今後你還會見到他的。”
他卻直搖頭,雙手朝我擺了擺,說:“別勸我了,我心裡難受。”
我心裡想你現在難受那你剛才跑什麼跑啊?但是隨即想起他剛才的話,忽然明白了:這或許是他師父給他的資訊?他一見到那人轉身就跑,源於心中對師父的害怕。那麼這種害怕為什麼還比對師父的想念來得更加的厲害呢?難道是因為他的師父真的不願意與他見面?
這裡面一定是有原因的。不過這原因之一他的那位師父才知道罷了。
我和清雲因為受到了這件事情的影響便再也沒有了遊興。“怎麼樣?我們去喝點酒?”我問他。
他隨即朝我點了點頭。
“在鬼城喝酒,可真刺激!”我笑著對他說。
“這有什麼刺激的?鬼城只不過是一個名字、一個傳說罷了。刺激的是真正地與鬼們一起喝酒!”他面無表情地說。
“前不久不是喝了一次嗎?我也沒有覺得怎麼刺激啊?”我回答說。
“那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啊。”他忽然笑了起來,“要是開始就知道那老人是鬼的話,你還敢吃那些菜、喝那壇酒嗎?”
我忽然想到自己在小時候曾經聽過的一些關於鬼請客吃飯的故事。那些故事幾乎都描述說鬼請客後在天亮的時候人們才發現那些菜品原來是蚯蚓和各種蟲類,米飯則是泥土。在自己幼小的時候還一直相信那些故事的真實性,但是現在卻知道了那些原來只是人們的臆想而已。不過要是在那天晚上一開始就知道那位老人是一個鬼魂的話,我是絕對不敢去吃那些菜、喝那壇酒的。
因為小時候聽到的那些故事畢竟已經根深蒂固。
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論,人們往往對小時候的事情印象深刻、那些深刻的印象有時候還會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