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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我不動聲色,繼續問院長道:“你說最近本地的精神病人增加了許多,這些精神病人都屬於什麼型別呢?”

我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假裝去看院長的書架。

我聽到院長在說:“也是以精神分裂症為主……”,我走到書架前隨即裝著隨意地一轉身…。。

我看清楚了,院長後面的那個女人確實沒有腳!

院長看著我,繼續在向我介紹那些最近出現的病人們的情況。我朝著他點了點頭,笑。

其實我的目光卻看的是他身後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感覺到了,她朝我轉過身來,吃驚地看著我。

“你是誰?”我笑著,用意識問她。

她驚駭:“你看得見我?”

我朝她微笑著點了點頭。但是從院長的表情來看,很顯然,他認為我的這個微笑應該是屬於他。

“告訴我,你是誰?”我的態度是為了讓她感覺到自己對她並沒有惡意。

從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人與鬼魂之間缺乏的就是溝通和了解,“理解”二字就差得更遠了。當然厲鬼除外。

但是厲鬼並不是很多的。就好像世間的人們一樣,好人畢竟還是要多得多的啊。

“我是他老婆。我叫劉紅梅。”她的資訊直接映現在了我的大腦裡面。

“你怎麼死的?”我問,用意識問。

“生孩子。”她說。然後哭了。

“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助的嗎?”我“問”。

“這樣很好。”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卻慢慢地消失了。就如同一滴墨汁被滴入了一大盆清水裡面一樣,在蕩起微微的波紋後顏色慢慢地擴散、變淺,直至淡化得彷彿它並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欣慰地笑了。其實這也是一種幸福啊。

但是,院長同志,這種幸福你感受到了嗎?

忽然,我感覺周圍的空氣異常的沉悶。我在一愣神間發現這種沉悶原來是來源於——靜。

院長忽然間停止了說話,他,以及在座的所有人都怪異地看著我。當然,清雲除外。

“你怎麼啦?”樊華問我。

我知道或許是剛才我那種對著空氣的微笑讓他們感到了詭異。也許,在這些精神病醫院的醫生的眼中,我就是一個非常合乎教科書上某種精神疾病症狀和表現的患者。

“走神了。對不起。”我淡淡地笑著說。

從大家的神態中我看出他們緊張的情緒都舒緩了下來。

“你們其他的人都離開吧。我想和王院長談談。”我隨後對大家說。

我沒有說“單獨”二字,意思是說樊華和清雲不用離開。

其他人離開後我對院長說:“王院長,我讀大學的時候也是學醫的。雖然《精神病學》不是我的主科,但是我對其中主意的病種還是有基本的瞭解的。王院長,你是專家了,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好嗎?”

我對他很客氣。這源於醫科院校的一個傳統:只要是比自己高一屆的同行,都應該被自己稱為老師。據說這是自古以來杏林一直遵循的傳統。雖然我自己大學畢業以後並沒有從事醫學方面的工作,但是我仍然遵循著這個傳統。因為說到底,我其實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

王院長聽我這樣說,很高興:“啊?想不到你也是我的同行啊?那我今後就叫你師弟了。”

“叫我名字吧,我叫東方離。我應該叫你老師的。”我說。我知道他的意思,當年資高的杏林前輩認為某個晚輩值得尊敬或者這個晚輩的地位較高的話,他們往往喜歡以“師弟”稱呼。這也是杏林的傳統。當然,這必須是兩個人之間沒有真正的師從關係才可以的。

“我們就以師兄弟相稱吧。”他堅持說。

其實這些都是一種虛禮、一種相互之間的尊重和客氣。我不再堅持。

院長這才罷休,他笑著說:“這下好了。我們說起話來就方便多了。不過‘請教’二字我可不敢當。你問吧,我們共同探討就是。”

於是我就問:“我剛才聽你說這些病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表現,也就是精神分裂症的常有的幻聽和幻視。那麼究竟什麼才是幻聽和幻視呢?醫學上為什麼會認為病人出現的是幻聽和幻視而不認為他們的所見、所聞是真實發生的呢?”

我沒有問他“你”為什麼會認為病人出現的是幻聽和幻視而不認為他們的所見、所聞是真實發生的而是用了“醫學上”三個字。

他奇異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這個問題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