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站在身後,我腦海中馬上閃現出剛剛那隻消失的手臂,下意識大叫一聲連滾帶爬往樓下大退了幾步。抬頭看去,正是那名女子!她已經換了一身血紅色的長裙,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照下卻還能看出裙子顏色的鮮豔!一頭長髮從額頭垂到膝蓋,遮住了整個面部和身體。
我想要站起來往樓下狂奔,但劇烈的疼痛卻讓我根本站不起來,只能一邊痛苦的捂著胸口一邊眼睜睜看著那紅衣女子緩緩靠近。
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在裡邊硬生生絞碎了一般,我都已經分不清疼痛的位置到底在哪裡,只知道這感覺非常難受,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齜牙咧嘴的閉上眼睛。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老張,什麼情況,又犯病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樓房的臥室裡,光頭正彎腰站在旁邊看著我,骨頭也隨後走了進來。
“老張。做春夢了是怎麼的,醫生說了,你心臟不能跳的太快,悠著點來啊。”光頭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掙扎著爬起來,胸口還有些隱隱作痛,但相對於剛才已經好上太多。骨頭倒了杯開水遞到了我面前:“是不是做噩夢了,先喝口水吧。”
被他們扶起來,我輕輕泯了一口開水:“我……怎麼回來的?”
光頭聽了一愣,隨後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自言自語:“沒發燒啊。看來不止心臟,這腦袋也有點問題,選擇性失憶啊。”骨頭呆呆的回答:“昨晚咱三個一起回來的,咋地,你不記得了?”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把目光看向窗外,只見天色已經大亮,一抹朝陽已經閃進了屋子,牆上的掛鐘顯示著六點二十。
木訥的坐在床上反映了半天。我輕吁了一口氣:“沒事……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光頭拿過我手中的開水一飲而盡:“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你就是缺少鍛鍊,平時沒事多跑跑步運動運動哪至於這樣。走走走,咱哥三一塊晨跑去,順便買倆包子回來當早餐。”
骨頭眼睛一瞪:“跑你大爺,咱剛睡三個小時,願意跑你自己去。俺和老張繼續睡覺。”說完一頭栽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光頭自顧自的笑著:“我這是為了老張的身體健康,另外,昨天不是說好今天帶李姑娘出去玩麼。願意睡你繼續睡吧,老張咱倆走。”
提到李曉欣,骨頭屁股上就像按了個大號彈簧一樣。搜的一聲從床上跳起來衝進了衛生間:“老張,把你那洗頭膏給俺用用。禿子,牙刷就先用你的了啊。”光頭也隨即衝了出去:“牙刷老張這有新的,你特麼別用我的!”
一個人坐在床上,我思考著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些不相信那麼真實的經歷竟然只是個噩夢!樓上的彈珠聲,樓下的紅衣女子,那一切都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呆坐了一會,隨著一抹燦爛的朝陽應在臉上,我伸著懶腰試著放鬆了一下思想,讓自己快速忘掉那些不好的事情,用積極向上的心態來迎接這新的一天。
當我走出臥室的時候,骨頭已經洗頭刷牙處理完畢,竟然還自己找了一身我的西裝套在了身上。雖然明顯有些不合身,但看起來確實真像那麼回事。光頭一邊刷著牙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老張,你還有西服沒,給我也整一套。活了三十來年我還沒穿過那玩意呢。”
我看著他倆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按照光頭的身形給他找了一套我穿著略大的西服。十分鐘後,昨晚還狼狽不堪的三個大老爺們搖身一變成了‘商界精英’了……
打過電話後,小葉要去報社上班。我們的計劃是直接去小葉家接上冷琦和李曉欣,隨後去醫院給冷琦換藥,再然後到赤峰周邊的一些小型旅遊景點轉轉,爭取天黑之前回來和小葉一起吃晚飯。
看著光頭和骨頭在鏡子面前自戀的照了一會,三人關門往樓下走去。走在樓道里,昨晚的一幕幕又不受控制的浮現在眼前,那種恐懼感還隱隱存在。安慰了幾句自己不要亂想,我推著骨頭和光頭準備快步離開樓道。走到一樓的時候,一名老太太正在彎腰撿著什麼東西,似乎非常費勁。
光頭馬上走過去大聲問道:“老太太,找什麼呢,我幫您。”那老太太轉頭看著他微微一笑:“沒找什麼,真謝謝你了。”說著嘆了口氣:“現在像你們這樣有素質的年輕人真不多了,你看看,不知道誰還往這摔碎個酒瓶子。人來人往的,萬一扎著碰著多不安全吶。”
我往前走了幾步也準備一同幫忙,繞過老太太的視線卻頓時呆在原地!只見那裡散落著一些綠色的殘渣,旁邊還有幾片碎裂的啤酒瓶殘片,所在的位置,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