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往前走去。
我在後面默默的跟著,心裡思索著一會到了營地會是個什麼場景,到底哪個光頭才是真的,如果打起來應該先幫誰。
忽然骨頭拉住最前面帶路的光頭叫道:“不對,咱們走錯方向了,營地在另一邊!此時我和陸警官猛的反應過來,原來眼前這個光頭正在把我們往路西熱帶雨林的更深處帶!
光頭掙脫了骨頭的抓著他的手道:“沒錯,就是這邊,我東西掉了,現在回去拿。”看著眼前一反常態的光頭我心裡愈來愈懷疑,正當我舉棋不定在想要不要撕破臉的時候旁邊的陸警官忍不住了,舉起手裡的突擊步槍對準了光頭質問道:“說,你到底是誰!?”
光頭看到黑漆漆的槍口指向自己也停住了要繼續前進的腳步轉過身冷冷的看著陸警官。
什麼都不知道的骨頭還以為兩個人在鬧矛盾,急忙站在中間壓下陸警官已經端起的槍口調解道:“彆著急彆著急啊,俺爹說了,再大的恩怨都得活著解決不是,不至於動刀動槍的……”。
骨頭背對著光頭壓下了槍口同時也擋住了我們手電的光芒,這時一縷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縫隙照在隱入黑暗裡的光頭身上,我看到光頭的臉頰以驚人的速度長出了一層白色毛髮!同時面目也變的猙獰起來!猛的伸出一隻同樣長滿白毛的爪子直奔骨頭的頸動脈撓了過去!
我摸出兜裡已經準備好的匕首一刀砍在假光頭的手上,同時撲上去把骨頭壓倒大喊了一聲:“開槍!”
只聽一聲槍響,假光頭被穿透力極強的步槍噴出了距離我三米之外的地面上。刺耳的聲音也讓林中棲息的蟲鳥四散而飛樹葉和枯損的樹枝像下雪一般落了下來。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剛剛反應過來的骨頭瘋狂的衝我喊道:“老張,你瘋了!陸警官你也瘋了?!”說完回頭去看地上的禿子,卻發現空空如也甚至連一滴血跡都沒有留下!
陸警官平定了一下極度緊張的心情帶著顫音說道:“剛才那個東西不是王同志,真正的王同志已經被陳教授找到送回營地了!”骨頭聽完也是一驚,立即趴在地上附耳去聽。片刻後起來說道:“又是那種聲音,時大時小,只不過這次離的越來越遠了。”我們三個面面相覷,不再說話,懷著複雜的心情按原路返回。
等我們回到營地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被光頭壓倒的帳篷已經修好了,果然看見光頭胳膊上纏著紗布正坐在帳篷裡休息。
陳教授告訴我那所謂的巨蛇其實是一種食草的樹居動物樹鹿,雖然深褐色的身體和猶如蛇信一半血紅色的尾巴組合在一起像極了一隻巨大的蛇頭,卻並沒有什麼危險,他們往東走了不遠就發現了在樹鹿逃跑時被掛在樹上的光頭順利把他救下。我也講述了找到假光頭後所發生的一切,其他人均都滿臉驚愕,光頭更是破口大罵了那東西的祖宗十八代,揚言以後遇到了一定親手處決那冒牌貨。
經過一番折騰,已經接近凌晨一點。兩位特警官兵自告奮勇守夜讓其他人休息。躺在睡袋裡,我放鬆身體頓時感覺全身疲憊不堪。白天一天的勞累再加之晚上命懸一線的極度緊張終於得到了釋放,一陣濃重的睡意襲來,我漸漸睡了過去……
第十一章 幻象荊棘花(上)
第二天,一陣清脆的鳥叫把我吵醒。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早晨八點了。
走出帳篷,林米已經準備好了一鍋濃香的麵條。雨林裡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周圍綠意盎然,我伸了個懶腰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彷彿身處仙境一般。
一邊吃著早飯陳教授一邊跟我說了接下來的安排:“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證明路西熱帶雨林確實不是誰都可以隨意涉足的,更深的地方或許本就不該讓我們去探索研究。不過還好老黑給我畫了地圖。”說著從衣服兜裡掏出那張滿是皺痕的白紙鋪展示給我們看。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a4紙,繪畫的很潦草,標註的都是一些面積較大的區域。陳教授指了一下地圖邊緣的一個圓圈興奮的說道:“老黑跟我說他最遠到過這裡,而且還在這裡遇到了幾個‘白矮族人”。所以我決定咱們也去碰碰運氣。”
我一聽腦袋就閃過一排黑線,這陳教授拐彎抹角的說了一堆,感情都是廢話,意思還是要繼續深入雨林。作為一個隨訪的記者我沒有任何發言權,只好收起準備回程的喜悅悶頭多喝了幾口麵條湯。經過簡單的整理,我們越過那塊神秘的石碑正式踏進了路西熱帶雨林深所謂的禁區。
走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周圍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開始逐漸變少,空氣中的溼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