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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胸口憋悶,身體十分勞累,但是我無法讓自己冷靜,坐立不安的在走廊裡來回踱步。冷琦背靠牆壁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擔心,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二十分鐘之後,父親拍完x片被推了出來,醫生將我們叫道辦公室將片子往光板上一插,不用說話,連我這個對醫學一竅不通的外行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之間父親的左肩膀部位已經完全碎成了n段,胳膊也受到了很嚴重的床上。醫生盯著狼狽不堪的我們看了幾秒,隨後詫異著問道:“你們……是剛從地震災區回來麼?怎麼傷的這麼嚴重?”我大腦裡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冷琦湊上來輕聲解釋道:“家裡蓋房子,不小心發生坍塌了。”
“就算是房子塌了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醫生伸出手指點了點光板上的x片:“病人左邊的肩胛骨粉碎性骨折,胳膊錯位伴有骨裂跡象。昨天送過啦一個出車禍的,肩胛骨也讓車軲轆給砸的粉碎性骨折,但是粉碎程度跟這個病人相比,簡直差的太遠了!”
在病房裡聽這位四十多歲的禿頂醫生墨跡了半天,還沒有說到正題,我終於失去了耐心,一巴掌趴在桌子上怒聲吼道:“我他媽過來是治病的,不是比誰傷的更嚴重,不墨跡你能死啊!”醫生被我罵的一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旁邊的冷琦連忙將我推了出去,隨後開口解釋道:“不好意思醫生,剛剛送來的一男一女是他的父母,所以他的情緒有些激動。具體怎麼回事,您跟我說也可以。”
那醫生木訥的點了點頭,隨後清了清嗓子:“那個……需要馬上手術,你去收費處掛號交款吧,然後讓病人家屬簽字就能手術了。”
冷琦道了聲謝謝,拿著醫生開好的單據退了出來,伸手拉著我去了收費處。
父親剛剛被推進手術室,母親也被推了出來。她仍然還處在昏迷之中,旁邊已經掛了吊瓶。當我向醫生問及母親的情況時,負責搶救的那名女醫生皺著眉頭輕嘆了口氣:“我們給你母親做了詳細的檢查,她的身體各項體徵一切正常,只是有些心跳紊亂,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因為不清楚病因,所以我們不能濫用藥物,只能先給她輸些葡萄糖補充能量,其他的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聽完了醫生的解釋,我只覺得腦袋裡有一顆炸彈突然被引爆了,那種嗡嗡的餘音依然充斥在整個腦海中。讓冷琦送母親回病房,我一個人呆呆的癱坐在醫院走廊的排椅上。我知道,母親的身體一向很好,不可能無緣無故昏迷,而且還是這種檢查不出來的毛病。讓母親變成這樣的元兇,百分之九十都來自那個該死的瑪雅詛咒!
父親的手術非常成功,肩膀和大半個胳膊都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經過一番溝通,我找了一間雙人病房將父親母親放在一起,更方便我們照顧。我並沒告訴父親,母親真正昏迷的原因,只是說勞累過度,休息休息就會沒事。父親側臉望著躺在旁邊病床上的母親一臉心疼的表情,喃喃自責自己平時對母親的關心太少了。
安慰好父親之後,望著雙眼緊閉的母親,不停有液體湧出眼眶,我強忍著衝出病房,坐在走廊裡一遍又一遍撓著自己的頭髮。
此刻的我,心中亂到了極點,甚至在想象我會不會落得個跟光頭一樣的情況。不知道為何,水晶碎片的詛咒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頻繁。想著已故的爺爺,看著昏迷的母親,我終於明白了五年前父親為何會毫不留情的丟下我匆匆去了國外,那不是無情,而是另一種方式的保護。
正在我心亂如麻不知錯所的時候,冷琦也走了出來,盯著我看了片刻輕聲說道:“陪我走走吧。”倘若換做是平常,我一定二話不說帶著她隨便轉悠,但此時我卻一點心情都沒有,呆滯了半晌才微微搖了搖頭:“一會還要叫護士給我媽換藥,你自己去吧。”
一向沉默寡言的冷琦這次卻有些不依不饒,就像是沒聽到我的話語一樣,不由分說拉著我在偌大的醫院走廊裡開始散步。我心中滿是水晶詛咒、父親、母親、親人等等詞彙,許多思緒交織在一起將思想弄的疲憊不堪。走了幾分鐘,冷琦做了個深呼吸:“想聽故事嗎,我的故事。”
冷琦的身世一直是系在我心頭的一個疙瘩,一年來我不止一次在腦海中幻想過她的身份,家庭以及工作。骨頭和光頭同我一樣,雖然平時不問,但腦袋裡始終都打這個問號。忽然聽到她這麼說,我微微有些發愣,不可思議的盯著她看了許久,慢慢點了點頭。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與其說是聽了冷琦的身世,倒不如說是聽了一個婉轉曲折的故事。故事的過程讓人震驚,結局更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