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親爹。”讀完這句話的時候,我也愣在了原地,半晌才抬起頭看了看骨頭。
骨頭比我還要吃驚。眼睛瞪的老大,一把將日記搶到自己手中邊看邊問:“老張你說啥呢,是不是讀錯了!……”但隨即他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句話,這裡沒有難以辨認的字詞,所以骨頭完全可以看懂。我和光頭也趕緊湊到兩邊,沿著那句話繼續看下去。
那句話接下來寫道:“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爹,但是……”之後就到了該翻頁的地方,而翻過頁碼之後內容竟然又恢復成了兒時回憶。與前文完全銜接不上。骨頭來回翻看了好幾遍,最後將日記儘可能分開。頓時有幾條撕痕漏了出來。光頭在旁邊驚聲叫道:“我靠!關鍵的地方怎麼還被人給撕了!?”
在屋內停留了片刻,我們又將櫃子的其他部分仔細有搜尋了一遍,並沒有再發現任何其他的東西。於是只好把櫃子恢復原樣,隨後帶著那本缺了頁的日記本回到了我的爺爺家。
當三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八點,奶奶和冷琦正默默的坐在飯桌前等待,見到我們之後連忙揮手招呼著趕緊吃飯。光頭笑著應了一聲。手腳麻利的搬了個凳子:“哎呦呦,吃個飯怎麼還能讓您老家人等我們呢,真是不好意,我本想讓老張和老骨領著去看看咱們村的風景,結果就忘了時間了。”
奶奶非常和藹。連連點頭說道沒事。吃過飯後,冷琦告訴我奶奶昨晚其實一夜沒睡,總是在嘆氣和默默的流淚。於是我招呼著骨頭和光頭將碗筷拿下去,讓奶奶趕緊休息一會。等奶奶睡著了,冷琦來到我們所住的屋子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你們到底幹什麼去了?”
光頭咧嘴一笑:“冷女俠就是冷女俠,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我們去了一趟老骨家,結果意外的發現了東西。要說這事還有點邪乎,你聽我仔細跟你道來哈……”說罷就要開始長篇大論。誰知沒等說完一句就被冷琦抬手止住,她抬頭看了看我輕聲道:“怎麼回事。”
在光頭一臉無奈的表情下,我將從早晨發現老骨失蹤到碰巧遇到那本日記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骨頭聽後也非常震驚,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你說啥!?有人……有人去俺家哭?!”
光頭撇著嘴點點頭:“可不是咋的,不但哭了,而且哭的那叫一個慘吶。你要是再早來半步,那咱哥仨就能把那人給堵到屋子了。不過……如果是你爹的親戚什麼的還情有可原,萬一是別的玩意……那可就有點難辦了……”
這話說的我心裡一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陵墓裡待的時間太長了,所以立刻就想起了冤魂厲鬼等因素。但光頭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徹底打消了我這方面的疑慮:“你們說實話,老爺子到底有沒有相好的?……沒準是白天不敢去表示哀傷,所以晚上趁人少再去偷偷悼念呢……”
我瞪了他一眼:“相好個屁!無什麼時候你都忘不了扯淡!這黑山村一共就十戶人家不到三十口人,無論是誰,想要悼念完全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又何必偷偷摸摸的!”
冷琦看了看骨頭緊緊握在手中的日記本:“這個……是怎麼回事?”
我嘆了口氣:“是骨刀乾爹的日記,裡邊記載了一些骨頭兒時的事情,可也提到了他們只見竟然不是親生父子。但就在這最關鍵的地方忽然沒了下文,實在讓人鬧心窩火……如果是我們理解錯了還好,如果是真的……那這事恐怕有點麻煩……”
思考了片刻,冷琦也出起了主意:“既然黑山村裡的老人都是在這裡土生土長,所以應該也見證了骨頭下生以及成長的過程,問問他們事情或許會變得更加明朗。”
我用力點了點頭,同骨頭對視一眼,隨後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一個人:“王老村長!”
要說黑山村裡歲數最大的人,並不是王老村長,但如果說對每家每戶以及山村的情況瞭解,那便非王老村長莫屬。他跟我的爺爺奶奶是同一輩人,擔任黑山村村長已經快有接近三十年的時間,那個時候我的父親也就像我這麼大,所以當年如果真有什麼不合乎常理的事情,他一定會知道。
有了新的目標,四個人不再耽誤時間,立刻出門直奔村頭的村長辦公室。走到門口的時候,王老村長正在辦公室裡打著電話,紅光滿面說的眉飛色舞,似乎有什麼極為高興的事情要發生。見到我之後他臉上更是又添了一圈笑容,揮了揮手示意我們進來先坐下。
從他接下來的對話之中,我才知道原來電話另一端是我的父親,估計也是在通知王老村長下午他會回來。簡單聊了幾句村裡的現狀之後,王老村長結束通話了電話,拍著我的肩膀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