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照顧過我。我們給光頭和冷琦一一介紹,當介紹到最後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太太時,光頭立刻搶先過去握了握手:“不用說,您就是二嬸子吧。老骨可沒少跟我們哥幾個提了您,說您講的故事那叫一個好吶。等有時間也給我講兩個。”
二嬸子笑著連連擺手:“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現在老了,記性不好,啥都記不住了。”
王老村長笑眯眯的看著我:“瑞伢子是咱村第一個大學生,當時咱就說肯定是個有出息的種。現在你們看,咋個樣,沒說錯吧!哈哈哈……”說完又看了看坐在我身旁的冷琦:“哎呀,這侄媳婦生的是真俊啊。你放心,咱這些老頭可以作證,跟了瑞伢子指定越過越幸福!”
我正欲開口解釋,冷琦按住我的手微微搖頭,示意不要破壞了這歡快的氣氛。
吃過飯後,我們重新回到了爺爺家,光頭骨頭和我們三個睡東屋,冷琦和奶奶則睡西屋。光頭坐在炕頭上望著放置在門口的棺材嘆了口氣:“這輩子棺材挖出來不少,要說這埋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看見那些個鄉親這麼開心,老張你乾脆跟冷女俠直接把婚結了吧,正好藉著喜氣沖沖葷……”(未完待續。。)
第五十四章 詛咒進行時(三)
看著滿嘴跑火車的光頭,我正想一腳踢過去讓他別再扯淡,手機卻忽然響起了鈴聲。那是我母親的資訊,告訴我他和父親已經買好了回國的機票,大約明天下午就能到達黑山村。
呆呆的望著爺爺的棺槨,回憶著衛生所那醫生說過的話,讓我無法不把爺爺的死因和瑪雅人詛咒聯絡在一起。粗略算一算日子,確實可能性非常之大。一直胡思亂想到深夜兩點,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就被光頭用力推醒,他指著火坑另一邊輕聲說道:“老張,老骨不見了!”
我打了個哈氣:“別大驚小怪的,沒準是去上廁所了。”說罷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但光頭卻又一次將我翻了回來:“我五點起來上廁所他就沒人了,現在都過去一個多小時,得多大一泡屎能拉這麼久!?”
爬起來揉了揉眼睛,我發現骨頭的衣服確實全都沒了,皺眉想了片刻猜出了個大概:“我知道他在哪,走吧。”
除了我們之外,在這座黑山村裡骨頭只會去一個地方,那就是他自己的家裡。由於擔心他觸景生情重新回想起骨刀的事情,我和光頭連忙穿上衣服也尋了過去。
骨頭的家在黑山村西北角靠山的位置,相對來說比較遠,村內房屋縱橫大小道路相互交錯,步行或許比開車還要更快一些。於是兩人一路狂奔,十分鐘之後來到了骨刀的家裡。正如我所料,院子裡的大門已經被人開啟,並且屋內隱隱約約傳出來一陣陣嗚嗚的哭聲。
此時天色還沒有完全變亮,周圍別一片陰藍的昏暗所籠罩,光頭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地方……沒人的時候……其實也有點滲人哈……你說這老骨也是。大半夜的跑回來哭什麼哭……”
我輕嘆了口氣:“老骨自從生下來就沒了媽,從小跟骨刀乾爹相依為命,儘管這事已經過去了一年。但現在回到這裡,感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說完慢慢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是一座庭院,兩旁還有整理好的豬圈和草棚,當然其中已經空空如也。越往裡走。聲音就越發清晰,那已經不是哭聲,而是在微微啜泣,也的確是個男人的聲音。來到門口,我正欲伸手推門卻被光頭攔住,悄聲解釋道:“這你就不懂了,有些事憋在心裡始終不是個辦法,你讓他哭出來發洩發洩,自然就好了。咱們先等會。等老骨哭完了再進去。”
我點了點頭,於是兩人在草棚下柔軟的乾草上坐了下去,一邊看著天色變亮一邊等著骨頭出來。光頭閒得無聊,從身上摸出一盒中南山吐起了眼圈,順便也扔給了我一根。我拿起來放在一邊:“我又不抽菸,你給我幹嘛?”他咧嘴一笑:“煙跟酒一樣都是消愁的好東西,沒聽過‘借酒消愁愁更愁,點根香菸就到頭’麼。來來來,試試。”說罷掏出打火機給我點上。
我輕笑一聲。接過香菸嘗試著吸了一口,頓時劇烈咳嗽起來,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光頭在旁邊哈哈大笑。我扔掉菸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嘲笑了我半天,光頭忽然嚴肅起來。輕聲道:“誒,你聽,屋裡邊沒動靜了,估計老骨這是哭完了吧?”我嘆了口氣,起身正欲進屋檢視。忽然聽到身後有人招呼我們的名字。
兩人轉身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只見竟然是骨頭正站在院子大門口高聲大喊:“老張,禿子,你倆坐在俺家草棚裡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