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只見兩道白光劇烈撞擊,周圍起了一起強大無比的衝擊波,頓時後山被炸開一個五米深的大坑,碩大如橫樑的石塊四周圍亂飛,眾人都受不住,紛紛臥倒在地。紫金缽早釋出萬道金蓮,罩住智慧大師等人。狐族高層也紛紛退避到殿內躲藏,有來不及躲避的,被刮到一點,立馬血流如注,倒地身亡。狂風四起,就連屍體也颳得不見了。一時間烏雲蔽日,沙塵漫天,天地劇烈抖動,地面上裂開一道道大得能同時吞噬兩座佛像的縫隙,瀑布倒流,江河截斷,更有那天上飛的百鳥,地上跑的走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狂飛亂跳,不過頃刻,已經化為焦灰。衝擊波所到之處,樹木枯萎,生命消亡,甚至連完整一點的石塊,也被掀翻至半空,以迅雷之勢疾飛,摧枯拉朽縱橫數里間,竟活生生將原本春意盎然的落伽山變成了一個死灰遍地的人間地獄!兩人的功力居然高至如此,不僅智慧大師等人預料不及,連狐族高層等人也預料不及。
可惜沙塵蔽目,到處都是可以致命的石塊,眾人連稍微抬頭都不敢,仗著紫金缽庇佑的智慧大師等人雖然可以抬頭瞭望,也看不到兩人的身影。只在隱隱約約間,聽得大坑中有呼喝之聲,還有兩道光芒互相撞擊的聲音,每一次撞擊,就帶來一次強烈無比的衝擊波,繼續毀壞著落伽山的周圍一切。可見兩人實力不相伯仲,已過招多次,不知不覺間過了十幾分鍾,即便沒有被石塊砸到,眾人的耳膜也因為忍受不了那狂風呼嘯的尖銳聲而感到刺痛無比。智慧大師道:“我們撐不了多久了,必須要下山暫避。就算紫金缽能擋住那些石塊,我們本身的身體也受不住這種狂風的肆虐,再不走,身體要被撕成碎片的。”
“不行,我看不到星晨我不走!”最虛弱的林鳶茵是最不想離開的人。智慧大師道:“你留在這裡,反而會讓他分心。若是你有什麼不測,他也不想獨活了,反而便宜了玉無顏。”楊淙道:“大師說得對,我們還是先走吧。”林鳶茵大聲道:“不,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燕子說過的,玉無顏的功力之強超乎我們想象,即便有了絕磐都不能輕敵。星晨為什麼要丟掉絕磐?為什麼?!!”這個問題無人能答,也無人敢答。一時間,眾人都靜默下來,林鳶茵喃喃道:“他一直學不會哭,可是他心裡很難受。他知道我要死了,所以他也不想獨活……其實……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抱有必死的決心是不是?只有他死了,我才沒有羈絆,我才不會苦苦的等著轉世,是不是,星晨?!!”林鳶茵淒厲的叫喊回蕩在落伽山的每一個山角,回答她的依舊只有那肆虐的風聲。“可是我會想著你,記著你,永世痛苦,永世不得解脫,永世……不會再有愛情!”林鳶茵早已哭倒在地,泣不成聲。
風聲停止了,石塊落下了,枯樹倒地了,沙塵散去了。一切的一切,彷佛隨著林鳶茵那毒咒般的誓言而歸於靜止,歸於安詳。就在那個大坑的中央,兩個眾目所望的人影再度顯現,只是,比最開始的決戰有了一點稍微的不同……一個人立著,一個人半跪在地上。“星晨……”林鳶茵矍然抬頭。藍色的眸子終於慢慢變回平凡的黑色,黑,也是黑得不見一絲風塵汙染的純淨,星晨滿臉是髒黑的痕跡,左邊臉頰上有一個很大的傷口,正滴答的往外流著血,半跪在地上,微微的喘氣。玉無顏挺立在地上,雙眼望著遠方,嘴角邊有一絲很奇怪的笑容。清醒過來的狐族紛紛擊掌相慶,歡呼不已,只有智慧大師等人失落的看著遠方。吳剛英不可置通道:“輸了?怎麼會?怎麼會……”而林鳶茵早已雙淚成行:“星晨,你若決意死去,我便放棄這永世的輪迴,隨你魂消魄散。這是我……靈媒介質向天所做的約定!”
天際劃過一絲電光,隨即是滾滾的雷聲,彷佛照應著林鳶茵的話語。智慧大師大驚失色道:“你怎麼可以隨便發誓?!要知道靈媒介質所發誓言是不能反悔,必將成真的啊!!”林鳶茵悽然落淚道:“我不如此,星晨難活。總歸我的命是跟他一起的了。”“鳶茵……”楊淙抱住她哭了出來,也不知道說什麼話。聽到林鳶茵的誓言,星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上天,既然不讓我有愛的資格,為什麼要讓我去抉擇一段如此難以割捨的感情?
“君陌斜陽歸,山籬不知催。掬酒幾回清,妾如蓮天蕊。”玉無顏的口中忽然喃喃的道出幾句奇怪的詩句,他那奇怪的微笑更加明顯起來:“燕子,不用等到斜陽,我就可以歸來了。你高興麼?”隨著話語,他那一直如同神一般傲立的身軀緩緩的倒下,最終在地上激揚起一片塵土。“怎麼回事?”狐族眾人無不瞠目結舌。智慧大師也呆若木雞的看了半晌,才道:“是不是我眼睛花了?好像我們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