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管這事,有陣法擋著撐多久算多久。”跟著吳剛英上去了。落伽三個門人不解:“離魂陣對人不是不起作用的麼?”禪月大師苦笑道:“我也不清楚師父的想法。但是現在看來那陣似乎真的有點用,否則這麼久他們怎麼還沒攻到山上來?”
山腳下,空明大師正急躁的走來走去,擺動著雙手道:“難道我們這麼多門派久這樣被一個破陣法困住了不成?傳出去要給天下笑掉大牙了。”天機道長道:“反正他們都已經上去了,跟五臺正面一戰勢不可免,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轉頭對玄信大師道:“大師能將離魂陣的原理告訴貧道麼?好仔細參詳參詳。”玄信大師道:“離魂陣勢從佛渡化孤魂典故而來。相傳我佛夜聞孤魂嚎哭,心生憐憫,前往探視,發現罪業深重無法輪迴。我佛發大宏願之心,召觀音傳諭。觀音以柳葉為刃,將魂與罪業分開兩半,准許其輪迴轉世。離魂陣就是仿觀音柳葉而成,分隔魂魄,擊惡渡善。”天機道長捻著須道:“這樣說,陣中央應該是一個柳葉的形狀。”玄信大師點頭道:“正是。”天機道長道:“那大師可見到陣中央有什麼異樣?”玄信大師回想了一下,皺著眉頭道:“好像有一點黃色東西,不確定。”“黃色?”天機道長沉思片刻,突然“唰”的一聲站了起來:“是符咒!難道是那個符?”
“嘭!”吳剛英還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他和星晨已經雙雙摔倒在地。與此同時,寺中紫金缽忽然嗡鳴不絕,放出萬丈金光罩住寺院。禪月大師叫道:“紫金缽辨認出妖狐,封鎖住寺了。”智慧大師趕到寺門前,從袈裟上摘下一顆玉珠,彈入寺內,高聲叫道:“異類亦可修善,眾生只要向佛,盡皆平等,我寶何苦固執如此?”玉珠彈到紫金缽上登時粉碎,紫金缽嗡鳴聲逐漸消失,金光也消弭不見。智慧大師自己扛起星晨,直往方丈室去了。眾人急急尾隨,卻被智慧大師拒於門外:“老衲檢視期間,各位在外面稍等。”
半晌,智慧大師才出來,臉現異色,眾人趕緊圍上前去,智慧大師欲言又止,轉頭問林鳶茵道:“星施主可曾對你透露過他的來歷身份?”這也一直是林鳶茵的心病,不禁全身一震:“大師知道了他的身份?”智慧大師皺眉道:“不好說,照理說,如果是妖狐,月牙寶石是融為一體的,不可能被摘下。很顯然他不是妖狐,但是現在身體處在一個非常奇怪的狀態,既不象死亡,又不象活著,有點瀕死的徵兆。”林鳶茵一驚:“求大師救他。”智慧大師正待說話,寺門後面傳來巨大的嘈雜聲,智慧大師點頭嘆氣道:“先不說這個,眼下估計要有一場惡戰了,唉,都是五臺的劫數啊。”話音剛落,小沙彌驚慌的跑進來報道:“狐族和各派掌門都站在寺門外,殺氣騰騰的,方丈快過去看看吧。”吳剛英咬牙切齒道:“終於來了嗎?”智慧大師道:“請林施主帶同星施主去後殿暫避。禪月,傳令下去,所有弟子排班跟我出去迎敵!”禪月大師忙道:“弟子這就去傳。”
長老等得正不耐煩,要不是顧慮自己沒敢怎麼用絕磐,早就衝進去了。按捺了半天,才見寺門緩緩的開啟了,身著黃色僧袍的眾僧人都分列兩邊魚貫而出,簇擁出袈裟披身的智慧大師。長老哈哈大笑道:“我還是第一次上這五臺,想不到見一見智慧大師如此的難啊。怎麼樣?遺言寫完了沒?”吳剛英反唇相譏道:“也是你最後一次上五臺了。你的遺言拿過來給我參照參照。”智慧大師只微微一笑,沒有還口,反而將目光放在眾掌門身上。炯炯有神的目光一一掃過那些昔日的同門,不少人都羞愧得低下了頭,智慧大師有感而發:“不知哪年哪月,還能再舉行盂蘭盆會了。狐族愚昧,不可能破下面的法陣,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出手呢?”
長老朝天機道長努努嘴。智慧大師道:“我猜也是你,不知道天機師弟有沒有將我動過什麼手腳告訴大家?”天機道長臉一紅,低下頭不說話。空明大師怒道:“你自己暗地裡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還好意思說出來,你幾輩子的老臉已經丟了嗎?”智慧大師忽然哈哈哈大笑三聲,這三聲洪亮如鍾,中氣十足,震得眾人耳朵紛紛嗡嗡作響,智慧大師將禪杖往地下一拄,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殆盡,換而用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眾人,直看的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長老知道智慧大師氣勢壓住了自己這邊,心知不妙,正要出面挽回頹勢,智慧大師已經朗聲說道:“天機不敢說,我來說!這離魂陣大家都知道,是觀音菩薩為了渡化冤魂留下的柳葉化身,可是,你們只知道這個典故的上半部分,不知道它還有下半部分。觀世音渡化冤魂之後,向佛祖覆命,說道:‘眾生苦者,我佛何不憫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