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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心中一喜,試探著往門口走了幾步,回頭道:“你,你真的放我走?”
華公公道:“既然都是老母血脈,不放你走又能如何?”
小寶遲疑道:“你,你不恨我?”
華公公苦笑道:“無論你是哪一尊門下,想必也是為振興我白蓮大業而來,你與咱家目標相同,不過是前仆後繼罷了,我又如何恨得起來你?”
小寶低頭沉思片刻,突然又不想走了,這老傢伙好像真的相信了自己,小命應該得以保住,那麼自己是否有可能在他身上撈到一些好處呢?
想到此處,他又抬頭遲疑道:“你,你莫非真的是我白蓮同門前輩?”
華公公點頭道:“騙你作甚?咱家乃羅教教主座下弟子,敢問尊下是哪一門?”
小寶猶豫一下,還是一跺腳,答道:“也罷,我就信了你,不過我只能告訴你我的教門,再往下不會回答你任何門內的事情。”
小寶這話暗藏玄機,萬一自己說一個教門,而華公公又剛好對這個教門比較瞭解,再想跟自己嘮幾句教內的事情,不就露餡了嗎?所以把話說在前,決不再說教內任何事,也提前打消這老傢伙的疑慮。
華公公點頭道:“那是自然。”
小寶一拱手:“在下乃是直隸聞香教王教主座下第十二親傳弟子,向老前輩問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聞香教?”華公公一驚。
也難怪他吃驚,這聞香教如今聲勢日隆,教眾已達七八個省數十萬人之多,實力早已蓋過羅教,實乃是當下白蓮第一教。小寶在前世的大學裡對聞香教的資料看得比較多,因此就給自己編造了這樣一個身份。
華公公沉吟道:“久聞聞香教王教主大名,咱家曾聽聞王教主最近腰間有疾,不知現在康復了沒有?”
小寶暗叫這老傢伙大大地狡猾,原來據史料記載,這王森在萬曆十七年六月,也就是三個多月以前,親自前往北直隸臨城縣傳教,被城中捕快發覺,一頓圍捕之下,王森脫逃,但右腿中箭受傷。
此事僅發生在三個月前,且官府辦這種案子皆是隱秘處理,因此一般百姓難以知曉。
華公公用此事試探小寶,且故意說是腰間有疾,就是最後再試一試小寶,究竟是不是王森的親傳弟子,沒理由親傳弟子都不知道師父受傷的詳情吧。
小寶面色肅穆,朝北一拱手道:“多謝前輩關心,我師父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右腿上小小傷痕,吹口仙氣即可痊癒,何足掛齒。”
華公公欣慰地點點頭,眼中露出喜悅之色,顯然已經對小寶的身份再無懷疑。
 ;。。。 ; ; 華公公只輕輕一推,小寶蹬蹬蹬地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地上的瓷片茬子戳了一下屁股,疼的嗷地一嗓子,忙不迭地就要往起爬。
華公公捂住胸口,吃力地道:“別動,就坐在那裡,動一動就要你的命。”
小寶一臉痴呆相,假裝哭喊道:“華公公,你怎麼啦?誰把你傷得那麼重?小的是來救你的。”
一轉頭,假裝才發現地上小安子的屍首,吃驚道:“咦?這不是小安子嗎?難道是小安子膽大包天前來刺殺公公嗎?”
華公公冷冷地瞅了他一眼,跟瞅個白痴一般,捂著胸又劇烈地咳嗽起來,胸口的血順著指縫嘩嘩往外淌,跟小噴泉一般,嘴裡也隨著咳聲流出大股黑血,顯然已被那一劍重傷了內臟。
小寶哭喊道:“公公,你流血啦,快點讓小的去給你找御醫。”
說完,爬起來就要往外跑。
華公公腳尖往地上一踢,一塊碎瓷片被踢起來砸到小寶膝蓋上,疼的小寶捂著膝蓋滿地打滾。
“再跟咱家裝瘋賣傻,咱家先挑斷你的手足大筋,再割了你的舌頭。”
華公公一邊在櫃子裡翻到幾瓶藥,將藥粉往自己胸前傷口上倒,一面氣喘吁吁地對小寶道。
小寶心裡一哆嗦,挑大筋割舌頭,尼瑪太狠了,老子跟你拼了,死也落個爽快。
發覺小剪刀就落在離自己不遠處,再看那華公公又在痛苦地咳嗽,鮮血把剛敷上去的藥粉全部衝開,止也止不住。
當即惡向膽邊生,趁你病要你命,拼了。忍著疼痛就要從地上爬起來,怎奈何膝蓋剛才被這老東西踢來的碎瓷片劃了一道口子,太他媽的疼了,掙扎著好幾次都沒爬起來。
“月兒月兒,快點進來啊,老傢伙不行啦。”他豁出去了,扯著嗓子大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