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峰的感嘆並非無故。
曾幾何時,他以為桑延桑前輩縱然強大,終究難敵九龍山巔那些頂尖高手。九龍山巔欲教訓一名後輩,自是易如反掌之事。
歷來趨吉避凶是許秀峰的本能,於是之前許家幾乎與桑延斷絕往來,唯恐波及自身家族。
然而未曾料想,今日竟會目睹這出乎意料的一幕!
簡直是讓人無法想象!
“平秋,看樣子,我這次是真的看走眼了。”
注視著桑延離去的背影,許秀峰眼中靈光激盪,眉宇間滿是震驚之色!
原本以為自己乃是掌控命運的狩獵者,一生馴鷹,卻不料最終竟被鷹啄瞎了慧眼!
若非親眼目睹,他許秀峰斷然不敢置信,這位桑延桑前輩竟然與九龍聖山巔的宗門之主有著這般驚人至極的聯絡。
這一回,即便是豁出許家在杭城的臉面,也要設法與這位桑前輩牽上線,建立起深厚的淵源!
而對於許秀峰的籌謀,桑延並未察覺,更未放在心上。
此刻,他正冷冷地盯著腳下那位已被自己重創,瀕臨昏迷的李繼祖,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口稱我為廢材,李家的大少啊,被廢材打成這副半死模樣,感覺如何呢?”
李繼祖猛然瞪圓雙眼,雙目赤紅地怒視著桑延,然而下巴早已被桑延一腳踢得脫臼,無法發出任何聲響。
整個比試場地,在這一刻陷入了詭異的靜寂之中。
片刻之後,才有人忍不住輕咳一聲,嘆道:
“桑...桑道友,此人可是天都李家的公子,如此重創於他,恐怕會引來不小的麻煩啊。”
話音剛落,桑延的目光瞬間轉向說話之人,面上不以為然地淡淡一笑:“哦?你覺得此舉不當嗎?”
“李家不僅在天都赫赫有名,更是橫跨整個華夏武道界的巨頭之一。雖說是比鬥賭約,但桑道友這般輕易便將李家公子打成重傷,無疑是無視了天都李家顏面。倘若因此引發責難,道友恐怕難以承受其後果啊。”
“嗯?”
桑延挑了挑眉頭,意味深長地看向那說話的老者:“我記得沒錯的話,閣下應是蘇城秦家的家主吧?自家的事情尚且料理不清,如今卻又插手他人之事。老丈,你以為這樣做就能讓天都李家記住你的情誼嗎?真是耐人尋味。”
說罷,桑延不顧那秦家長老的臉色變化,又抬起一腳狠狠踏向李繼祖。口中不屑地道:“同樣是修煉大道的人,誰也不多長個鼻子或是眼睛,為何要看他人臉色行事,充當別人的走狗?何其累贅!相互間的尊重是平等的,既然有人膽敢騎在我的頭上,我又何必低聲下氣去給他們面子。他李家就算再強盛,又能與我桑延有何干系?若是想找茬,我桑延一人獨擋便是!”
說完,他看向腳下依舊瞪著他血紅雙眼的李繼祖,冷笑一聲:“李家少爺,你聽見了嗎?”
回應桑延的唯有那一雙充滿恨意的血紅眸子。
此時,兩位馬家莊園的護院立刻上前,匆忙攙扶起李繼祖離開了現場。
直到李繼祖身影消失,全場氣氛一時陷入了沉默,眾人看向桑延的目光紛紛閃爍不定,心中各自盤算著什麼。
桑延並未理會那些異樣眼神,而是驀然轉向徐慶豐,臉上笑容立時僵住。
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徐慶豐的臉色驟變。緊接著,只見桑延臉色一沉,隨手從懷中取出數個繡有神秘紋飾的錦盒,正當眾人困惑不解之時,他忽然將錦盒推向徐慶豐面前,神情依然鎮定如常......
\"修士,此為何故?”徐慶豐一時未能揣摩透桑延之意圖,而在下一瞬,卻只見桑延默然無語,慢慢揭開了手中仙寶錦盒的蓋子。
瞬間,一道耀眼的金色靈光自錦盒內噴薄而出,緊隨其後的是一陣令人身心舒暢的奇異香氣瀰漫全場。
那是——天級靈果,玄金果!
赫然便是整整五枚玄金果!
緊接著,桑延輕描淡寫地笑了笑:“徐慶豐,此五枚玄金果便在此處,你欲得之,自取便是!”
話音剛落,他突然將那裝著五枚玄金果的五個錦盒塞入了徐慶豐的懷抱之中。
“少主!”
只聽得徐慶豐臉色劇變,腳下無力,立刻跪倒在桑延面前,面色慘白,聲音顫抖地說:“少主,弟子知罪,請少主降罪!此玄金果,弟子萬萬不敢收取,請少主收回!”
“師弟!”
見桑延竟將如此珍貴的玄金果交付于徐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