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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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正常的上班,正常的下班,與殷慕玦見面次數屈指可數,明明在同一家公司,卻見不到面。
說出去,誰信呢。
聽傭人說他每晚都是回沐家休息的,可自己就是碰不到,每次自己睡了他還沒回來,自己醒了,他已經走了。
似乎是故意在避開自己,想想還真是可笑,秦綰綰一回來,他倒是視自己如蛇蠍避而不及;又或是自己是魏湘的女兒,他覺得面無可憎。
為難他之前對自己偶爾還露出溫柔的神色。
也許他對自己笑的時候,心裡嘔心的在想吐呢。
不管怎麼樣,沐晚夕還是裝作一切都沒發生,該做什麼做什麼,不能讓心底那無底的空洞影響到自己,影響到工作。
咖啡廳,沐晚夕難得放鬆喝杯下午茶,剛坐下沒多久面前就多了一個人。
“尉遲微。”沐晚夕有些詫異。
尉遲微婚前與婚後沒什麼區別,依然是一頭利落的短髮,一雙鷹利的眼睛,看著沐晚夕時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好久不見,看樣子你過的不怎樣。”
第一百六十五章:冤魂不散
“你什麼意思?”沐晚夕皺眉。
“我聽阿恆說秦綰綰回來了,她一回來,你的日子還有可能好過嗎?小慕慕的心可全栓在她一個人身上。你算得了什麼?被他甩了,是不是!”尉遲微嘴角泛著淡淡的笑。
沐晚夕手指收緊用力捏著咖啡杯,儘量保持著自己的冷靜與鎮定。
只是與黑道出身的尉遲微,她還是略顯青澀。
“尉遲小姐想太多了。殷慕玦只是我的弟弟,他喜歡誰和誰在一起,我權干涉。”
“呵。”尉遲微冷笑一聲,嘴角的笑明豔動人,手指拖著下顎,目光細細的打量她,若有所意,“你敢說……你對殷慕玦沒有動心?你沒有喜歡上小慕慕?”
薄如蟬翼的睫毛劇烈的顫抖,原本鎮定的神色立刻慌亂了,水眸裡的光閃爍不定,呼吸不由自主的亂了……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肯能會喜歡殷慕玦?你,你在開什麼玩笑?他是我弟弟。”
尉遲微嘴角揚著弧度,深意的“哦”了一聲。長臂伸出來,微涼的指尖輕輕的掠過她的額頭,溫熱的液體在之間泛著淡淡的光……
“如果你不喜歡他,幹嘛這麼緊張?這是不是就叫做做賊心虛?”
“——你!”沐晚夕欲言又止,她哪裡是尉遲微的對手,心中憋著一口氣,冷冷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哪裡得罪你,讓你總是喜歡來找我的麻煩?”
尉遲微的身子往後,目光定睛的看她,“你沒有地方得罪我,我也沒想過要找你麻煩!只不過是想要奉勸你一句……”
“奉勸?”清澈的眸子裡劃過疑惑,不太理解。
“秦綰綰之前一聲不吭的消失,現在一聲不吭的回來,好巧不巧在夜總會出現,再很巧的她和小慕慕重逢的畫面被狗崽拍到,你不覺得著一切都很奇怪嗎?”尉遲微端起面前的黑咖啡,輕抿了一口,悠然自得,優雅高貴。
“這些都是巧合又如何?與我何干?”
“笨。”尉遲微皺眉,放下杯子,繼續道:“秦綰綰以前有一個繼父,是一個酒鬼,對她很不好,經常打她。她消失時,她的繼父也消失了;現在她出現了,可是她的繼父去哪裡了?到現在你還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沐晚夕眉頭緊皺,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尉遲微,不知道她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秦綰綰這個小踐人,我以前就不喜歡她,現在你和她比起來,我討厭你比較少一點。何況……小慕慕是你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魏湘外,唯一的親人,我賭你不忍心看著他被秦綰綰欺騙!拆穿這個小踐人的面具就靠你了…”
沐晚夕嘴角勾起好笑,似乎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尉遲微,其實你不過是想要借我的手,拆散殷慕玦與秦綰綰罷了……這樣殷慕玦恨的人是我,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事到如今,你認為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人是誰都能騙我的沐晚夕嗎?”
“你看不慣殷慕玦和秦綰綰舊情復燃是你的事,別把我扯下水,我一點也不想再和你們牽扯上任何的關係。”沐晚夕說著,頓了一下,“如果秦綰綰真的如你所說,有問題,你為什麼不告訴阿恆,讓阿恆去告訴殷慕玦?”
“我知道你現在很能幹……”尉遲微嘴角抿著笑,神色淡然從容,彷彿篤定沐晚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