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這是一場即將天崩地裂的前奏。
又是一年。
東都大6,這片最神秘的大地,承載了太古世界,最古老和最遙遠的風霜雪雨,曾經出現過無數的曠世英豪。一代又一代的傳說風化,歷史長河中,屍骨堆砌成輝煌過後的山川河流,演變成這副莊嚴不可侵犯的聖地。
沒錯,就是聖地。
東都大6對於世上的修行者來說,就是一個不容玷汙的聖地。
在這裡,有天下至尊排名的武榜,有然世外,卻仍涉足天下的論劍峰,有一座大雪封邁,因執念而枯死的古城,還有數之不清的強大宗派,天下匯流之終源,皆在於此。
但如果要說起一個其他三塊大6不可能擁有的,那就是如今的兩個天下第一,都在東都大6。
一個是天下第一強者,魔門神宗的宗主。另一個就是天下第一宗門,奇山宗。
這兩者各據東都大6兩個最強,暗中自然也是風雲湧動。
奇山宗座落在東都大6最為名勝的八大奇山中,以這方山脈而命名。
奇山生自太古之時,山脈靈秀俊奇,古有一名強者遊歷天下,最終來到奇山中,偶觀八大奇山猶如自生一脈,隱隱之中竟是暗合天道至理,當即心下大喜,決定在奇山中興建宗門,將自己的衣缽傳承下去。
後來,這宗門便成了天下第一宗,這位強者,正是當初名聲大噪的九修之,飄渺君。
在奇山宗門最大的廣場之上,修建了一座飄渺君的雕像。
那雕像足有數十丈之高,不知是何材質,竟是泛出令人極其舒服的光澤,再看那張清秀俊逸的臉龐,彷彿有一抹笑容始終掛在嘴角,頗有幾分宗師的威懾之感。
來往弟子走過這座巨大雕像,都會虔誠一拜,對這位奇山祖師有著絕對的尊重。
而在那雕像之後,往上數十里左右,便是奇山宗的宗門大殿,殿門修建的雖不算是多麼氣派,卻將天下第一宗的古樸氣勢給揮的淋漓盡致。
“師兄,算算時間,咱們也該去往那天道臺主持這次的三6會武了吧。”
宗門大殿中,一個青衣中年人緩緩走入,對著那個正在替大殿裡供奉著的歷代宗主靈位擦拭的男人說道。
那男人放下了手裡的抹布,然後將自己的袖子也放了下來,那寬大的袍袖蕩在身後,這才顯現出幾分宗門高人的風範。
他尷尬的咳了一聲,說道:“時間還有幾日,不急在這一時。”
說罷,他竟要繼續去拭擦殿中的祖師畫壁,絲毫就沒有將所謂的三6會武放在心裡。
任誰都想不到,這人竟是如今的天下第三,奇山宗宗主秋平凡。
平凡平凡,可以見得當初給他起這個名字的長者,是想讓他平平凡凡,安安全全的過完這一輩子,誰又能想到,他竟會成為如今的天下第一宗門的宗主?
看著秋平凡如此心不在焉,那青衣中年人卻是不讓,皺眉說道:“我們奇山宗歷來都要主持三6會武之大事,師兄,你身為一宗之主,更是要以身作則,不要讓其他宗門給看了笑話。”
“看笑話?我們有什麼笑話可看?”秋平凡轉過身,那張平凡中帶著一點不平凡的臉上掛著笑意,緩聲說道:“師弟,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們奇山宗在這次比試中得到好的名次。可我們天下第一宗的名號,是憑什麼而來的,我想你比誰都心知肚明。”
秋平凡笑道:“我們的強大,不在於你我這種早晚會死的老東西,而是那些活潑的弟子們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弟子們之間的事情,咱們隨便忙活忙活,讓他們去解決就算了,如果在裡面把手伸的過長,才是真的要被人笑話。”
“可是……”青衣中年人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秋平凡揮了揮手,打斷了他後面的話,說道:“師弟,如果你很閒,不如去將白長老找來如何?”
“是,師兄。”
中年人搖了搖頭,知道再勸也是無益,便退出了宗門大殿。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古舊乾淨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對秋平凡行了一禮,不卑不亢道:“見過宗主。”
“哎?白長老,幾月不見,你依舊是容光煥啊。我說了,私下裡叫我師兄便好,不必叫長老,太過生疏。”秋平凡擺了擺手,看著眼前這個沒有什麼表情的男人,微笑道:“白長老,你對這次三6會武,有沒有什麼看法?”
雖然秋平凡嘴上說著不要拘謹,但是他對眼前那男人的稱呼,依然還是白長老。
這說明,他對這個男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