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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了。

沐氏卻是一臉的欣慰:“平安寺的案子不過這半就破了,加上先前破獲庫銀失竊那起案子,這一份辦事的精幹那位陳大人定然都看在眼裡。

我瞧那位陳大人年歲不大就這麼有底氣,想必也想多招攬些自己的班底,若是得他青眼看中,長安你今後仕途就無憂了,我和雲娘也就半生有靠了!”

可不是招攬了,不過被自己給拒了!易長安不想說出這些事,含混了過去:“這些大人的想法,我一個當下官的怎麼知道,青不青眼的也無所謂,我自好好當我的差就行了。”

要是梁兒有這份才幹,又哪裡用……沐氏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易長安一眼,想了想還是緩了口氣:“你如今年紀還輕,記著要多上進才行,這家裡才立得起來。”

易長安無可無不可地應了,託辭累了,起身回了書房。

沐氏看著那塊靜靜垂著的藍印粗棉花布門簾子,慢慢長嘆了一聲:“明明長得那麼像,要是長安也是我的兒子就好了。”

宛嬤嬤輕手輕腳地給她添了茶:“太太,平安寺那裡……”

“不是我們的事不要管,等過幾天風聲過了,我們再去上香吧。”沐氏淺淺抿了一口茶水,看著普通白瓷杯裡粗大的、還帶著梗子的茶葉片,慢慢將嘴裡的茶水嚥下。

沒有回甘,只有澀味留在舌尖。沐氏目光悠遠,一句話也說得有些輕飄飄的:“現在我們這情況,也只能喝這樣的茶啊……”

榕城。

一處風景優美的別院高閣裡,茶香隨著熱氣氤氳散開,錦衣衛試千戶張明忠正神情愜意地半倚在羅漢榻上,聽著身邊的愛妾小憐彈琵琶。

一曲《妝臺秋思》還在嚶嚶切切,珍珠簾“嘩啦”一聲響,一人急匆匆地徑直走了進來。小憐吃了一驚,琵琶曲兀然一斷。

張明忠不滿地坐起身,見是自己的心腹——錦衣衛試百戶童世信。童世信跟在自己身邊一向極有眼色,如果不是有什麼緊要事,這種時候絕對不會這麼貿貿然闖進來。

張明忠立即揮了揮手,讓小憐抱了琵琶下去,這才看向童世信:“世信,出了什麼事?”

“大人,陳嶽回來了!”童世信顯然是一路急走過來的,雖是深秋,腦門兒上卻沁了一片汗珠,聲音也驟然壓低了三分,“聽說還抓了一名黑鱗衛回來,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黑鱗衛?!他真的抓了一名黑鱗衛回來?”張明忠臉上的神色驟然慎重起來。

黑鱗衛是前朝大梁朝皇室秘密訓練的死士,專門用來執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任務,行事狠辣又不擇手段;據說當年不少大臣都是死於黑鱗衛之手。

梁朝末年的梁禧帝行事荒唐,重用奸佞而陷害忠良,因此被大燕取而代之。從大燕開國至今已經二十餘載了,燕太祖薨逝之後太子即位,正是當今的燕皇;兩代陛下卻都對前梁餘孽頗為忌憚,一直下令追剿。

黑鱗衛據說還聽從前梁皇室餘孽的暗中指揮,只是一直隱藏極深,頗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感覺……陳嶽這一趟竟能捉住一名黑鱗衛,這一場功勞是妥妥跑不脫的了!

想到千戶袁光華如今對陳嶽越來越器重,隱隱有將他提上來的趨勢,陳嶽再上一步,就是試千戶,跟他平起平坐了!張明忠眼角不由了一下。

第19章 撕破臉

頂頭上司千戶袁光華年歲漸大,據說打算從下面提拔一人到時接上他的位置;這當口陳嶽要是立了功,就是上了一大步臺階了,如果袁光華一力保薦陳嶽,指不定再過得兩年,自己就要稱陳嶽為大人了!

張明忠是看著陳嶽一步步從小旗走上來的,兩人打了這些年交道,彼此並不是同路人,要是再讓陳嶽壓在自己頭上……

沉吟了片刻,張明忠才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慢慢開了口:“前梁朝的黑鱗衛經過極厲害的訓練,任是嚴刑拷打也不會吐露半分情報,陳嶽他就是抓住了一個黑鱗衛又——”

“可是——”童世信盯著上峰變幻不定的臉色,雖然還不太確定,卻也不得不趕緊說了出來,“可是陳嶽還搜到了什麼東西,似乎是名冊一類……”

黑鱗衛的嘴撬不開,可是如果有什麼名冊,那就不同了!張明忠臉上的神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看得可真?!”

童世信立即有些支吾起來:“陳嶽只帶了親近的人在近處,那人隔得有些遠,看著像是……”

像是……像是也不行!張明忠耷拉著眼皮默了片刻,突然冷哼了一聲:“他出了這麼一趟任務,委實辛苦了,世信,你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