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一下頭。脫就脫吧,只要不是脫褲子就行。
琴揚對自己的身世也很好奇,於是便把外袍和上衣脫了下來,露出精赤的上身。琴揚的身材也是極好的,身上肌肉一塊一塊的。活該朱顏兒是享福的命。身邊的男人個個相貌英俊,身材一流。
女子看到琴揚裸露的上身,眼裡光芒大作,伸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你不是他兒子。但是你真的和他很像。不只長得像,而且身子也像。莫非老天爺可憐我一個人寂寞空虛,又派來第二個宇郎給我?”
朱顏兒見此,心裡直冒酸水,連忙把琴揚拉走,給他穿衣服。琴揚是她的好不好?誰跟她搶,她就跟誰急。
“以後,你留在水晶殿裡做我的宇郎可好?這宮殿裡有數不清的珠寶,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女子走到琴揚面前,殷切地詢問道。
“珠寶我不稀罕。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我一輩子只愛她一個。”琴揚寵溺地望著朱顏兒。
“那我就殺了你的心上人。”女子返回瑤琴前坐下,雙手一劃琴絃,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原來她也會音殺。
琴揚連忙把朱顏兒護住身後,撮唇吹起口哨,口哨聲化作一把把鋒利的小刀,一部分攔截琴音的殺氣,一部分去割琴絃。他並不想對這個女子下手,因為他還是覺得該女子和他淵源很深。
“宇郎,我就知道你不捨得對我下手。儘管那個小賤人迷惑了你,你心底還是愛我的。我一定要殺了那個小賤人!”女子抱著瑤琴,騰空而起,一邊彈,一邊朝朱顏兒的方向飛來。
那琴音仿似九幽魔音一般,聲聲催肝裂膽,朱顏兒感到似乎有千萬根利箭向自己身上刺來,讓她十分疼痛。她哎喲一聲跌坐到地上。
琴揚大驚,迅速點了朱顏兒的昏睡穴,讓她暫時不能聽到聲音。這時,那名女子已經飛到他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宇郎,我等你二十年了。終於把你等來啦!”
“你是誰?”琴揚從她懷裡搶過瑤琴,把弦盡數扯斷。這下她就不能用音殺害魘兒了。
“我是蘋兒。這是我們私定終身的信物。”那女子從髮髻上拔下一根金鳳簪子,遞給琴揚。
琴揚接過來之後,那根金鳳簪子突然金光大作,從中間分成兩段,裡面飛出一片金光閃閃的龍鱗,鑽進琴揚的衣服裡,貼到他的右臂上。
琴揚把袖子捲起來,摸著右臂上的龍鱗,問那女子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女子痴痴呆呆地望著他,眼淚滾滾而下,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琴揚怔怔地瞧著她,也覺得眼睛發酸,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噼裡啪啦往下掉。
“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說的就是他倆。
“主子,流淚還需喝水補。請多喝水。”這時,兩個丫鬟捧著兩大盆水走上前來。
那女子也不說話,接過一大盆水來,咕嚕咕嚕,牛飲起來,很快把一盆水喝光,然後指了指琴揚:“這盆水給他。他剛才也損失了不少水分。”
“是。”一名丫鬟把一盆水遞給琴揚:“請補水。”
琴揚也不客氣,捧起大盆,仰頭就灌,他流的是苦淚,喝的是甜水。他賺啦。好甜,真想再來一盆。
“你們再端幾盆水過來預備著。呆會我們倆說話的時候,可能還會流淚。”那女子對兩名丫鬟說道。
“是。”兩名丫鬟又去端甜水去了。
“請問,你和我是什麼關係?”琴揚問道。
“母子關係。”那女子望著他,又開始淚流成河。
“你說你是我娘,你有證據嗎?”琴揚眼淚流的唰唰的。
“證據就是你右臂上的龍鱗。還有你和你爹龍宇長得九分像。還有你今年二十二歲。”那女子的眼淚洶湧直下。
“如果我真是你兒子。你怎麼一直沒有找我?”琴揚的眼淚把腳下的大地都打溼了。
“因為替我接生的姐姐告訴我,我生的兒子已經死了。當時她把死嬰抱給我看了。我親手把死嬰埋進土裡。誰知道我姐姐竟然是騙我的。那個死嬰根本不是我的兒子。你才是我兒子。”那女子的眼淚如黃河決堤:“怎麼丫鬟還不送水過來?我身體裡的這一盆就快流光了。”
“那我爹去哪了?”琴揚一邊哭一邊四處張望:“我的眼淚也快流光了。水呀,水,快給我一點水補補吧。”
兩個丫鬟端著兩盆水走了過來:“主子,對不起,現在泉眼停水了。沒法給你們補甜水了。要不,喝點海水怎麼樣?”
“不!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