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下來。而站立在空中的夜嫋,望著那天際的一個小小點,不由地冷冷一笑。隨即,身影一閃,向著機臣子遠遁的方向便追趕過去了。
機臣子拼命地催動著身體緊緊剩下的一點點仙元力,向著邀月宗宗門的方向敢回去。而此時,他根本就不敢釋放靈識,甚至是連望一望後邊的膽量都沒有。現在,在他心裡只有一個字:逃。
機臣子也不知道一刻鐘裡,自己究竟是飛離了龍鬚城多遠了。百里?千里?或許已經是有了,但是機臣子還是覺得現在依舊不安全。於是,一邊口中忍著即將吐出來的鮮血,一邊拼命的鼓動仙元力飛速地逃離。
終於,機臣子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了,而且眼前的景色也模糊了。機臣子知道,現在他身體內已經是半點仙元力甚至是靈氣都消耗空了。於是,他只好向著身下的荒蠻之地降落下去了,找尋一個安靜的地方暫時修養。
而當機臣子降落到地上剛剛歇下一口氣的時候,一道冷漠的聲音,將本來以為有一線生機的機臣子帶進了地獄中。
“怎麼?沒有力氣了嗎?”
機臣子瞬間轉頭,望到了一個讓他感覺到絕望的身影。那是一個清秀的身影,那冷漠的眼神,充滿詭異感的銀色頭髮,儼然就是夜嫋。而此時,夜嫋的身後,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甚至是天傲也沒有跟來,僅僅只有夜嫋。
但是,一個夜嫋已經可以讓機臣子感到絕望了。那是出之於心裡的絕望,那是出之於心靈深處的無助,那種死亡的寂寞恐懼,已經是不能夠用文字來表達了。而此時,機臣子的眼瞳處,居然出現了一抹灰色的光芒,但是他已經是生不起一絲的反抗念頭了。甚至是,現在他反而想讓夜嫋給予他一個痛快。
畢竟,一個渡劫中期卻是比起十一劫散仙超出太多太多的修真者,在無情地戲弄他以後,現在卻是沒有殺死他。依舊是冷冷地望著自己,似乎還想要折磨自己一樣。
這時候,機臣子吐出一口鮮血,苦笑著有氣無力地說道:“夜嫋,想想不到,想不到,你居然,居然會,會有如此成就!我,我機臣,機臣子死在,死在你手裡,不冤枉了!哈哈!”
面對機臣子臨死前的豪邁;夜嫋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依舊冷冷地望著機臣子,說道:“難道你就那麼想死嗎?”
機臣子不可置信地望著夜嫋,艱難地說道:“難道,難道,我搶奪你,你的仙器,仙器。難道,這樣你,你還不殺我嗎?”
夜嫋呢冷峻的臉上不由地笑了笑,那冷峻的笑容;讓機臣子感覺到一陣的心驚。不過;此時夜嫋依舊冷漠地說道:“我沒有說要殺你,也沒有說要放了你!選擇死還是生,那就看你自己了!”
死還是生,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這樣的一句話,迴盪著機臣子的腦海裡。即使現在整個腦袋都好像是爆炸了一樣,但是機臣子明白,夜嫋這樣說,那就是說明自己還有一線生機。而且,對於這個生的機會,機臣子想來一定不會放棄的。就在這時候,一道精光閃過,那是一股充沛的靈氣湧進了自己的身體。頓時,機臣子的傷勢似乎好了不少一樣。
機臣子知道剛才湧進自己身體的靈氣;是夜嫋逼進自己身體裡;幫助自己療傷的。頓時;機臣子對著夜嫋恭敬地說道:“夜公子,不知道你怎樣才可以饒過老朽的命呢?”畢竟,身為十一劫超級散仙總會有屬於他的驕傲,如果不是夜嫋確實擁有實力,機臣子絕對不會如此恭敬地和夜嫋說話。
即使是邀月宗的宗主,機臣子也從來都沒有給予過好臉色。畢竟,他可是十一劫超級散仙,他之所以留在邀月宗,那也是因為邀月宗身為天玄星修真界一大宗門,可以給予他很多的幫助,他才會留下來的。
夜嫋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但是也就僅僅是一瞬間。隨即,他便恢復冷漠,冰冷地嘀咕道:“真不明白,大哥為什麼要留下你!”而後,他冷冷地望了一下機臣子,帶著命令似的口吻說道:“我大哥說了,只要你可以效宗於我大哥,那就可以饒你不死!”
“效宗於天公子,那個揹著仙器的小子嗎?他是你大哥?”
機臣子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夜嫋,畢竟,他以為天傲也就是夜嫋的下屬;或許就是僕人。而且,夜嫋的實力可是超出他太多了。但是,那揹著仙器的天傲卻是不顯山不顯水的。機臣子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居然是夜嫋的大哥。
夜嫋沒有跟機臣子廢話,直接威脅地說道:“怎麼?你有異議嗎?難道你想死?”
機臣子頓時收起了驚訝的神色,陷入了思考當中。畢竟,如果對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