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商平莫名的悲哀,他該怎麼告訴索蘭,他根本就沒有學會跳社交舞!
無論是皇帝找來的老師還是宮廷禮儀官,都忽略了一個重要事實,商平並非出身黃金帝國,也沒有受過帝國貴族教育,帝國貴族自幼便作為課程學習的社交舞他根本不會。宮廷禮儀官曾經為商平做過示範,商平可以流利的將社交舞的每一個細節描繪出來,這也恰恰讓囿於時間,不得不實行填鴨式教學的禮儀官閣下忘記了何謂紙上談兵。
禮儀官閣下放心了,同時完全忽略了理論與實踐的差異,於是理論知識全部優秀,自由搏擊實踐課卻只能勉強及格的商平成功的矇混過關了。
如果商平知道宴會上還有這個環節,他肯定不會渾水摸魚。他以為宴會只是吃吃喝喝,原諒他兩世平民的生存環境吧。
商平被索蘭?艾德里希摟著,望著皇帝,默默無語兩眼淚。
皇帝陛下是絕對不會向困難低頭的,況且這關係著皇室的臉面。終於,相信商平足夠聰明能夠跟上他步伐的皇帝悲催了。
身姿挺拔的皇帝和俊秀的黑髮少年站在一起這畫面很美。但這並不表示接下來的事情就會一帆風順。
於是,在場的貴族和高官們見到了人生中最不可思議的一幕,併為這一幕承受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音樂聲中,皇帝牽著新皇妃的手優雅起舞,面帶微笑的新皇妃邁出左腳,皇帝右腳被踩;微笑有些僵硬的新皇妃邁出右腳,皇帝左腳被踩;新皇妃雙眼一閉,乾脆雙腳齊出,皇帝的臉綠了
貴族們目瞪口呆,高官們驚掉了下巴。
新皇妃該不是被迫嫁給皇帝的吧?這明顯的氣場不對,趁機報復啊
終於,忍無可忍的皇帝抬起手,侍從官立刻示意宮廷樂師換掉已經開始變調的舞曲,激昂的軍樂聲中,索蘭?艾德里希摟住商平的腰,另一隻手抓牢了商平的手臂,冰冷的視線刺得商平開始檢討自己到底有多對不起他,就在商平低頭檢討時,皇帝摟著皇妃邁出了鏗鏘的舞步,商平幾乎腳不著地的被索蘭?艾德里希帶著旋轉,飛旋,就在他頭暈目眩眼冒金星時,一曲終於奏完。索蘭?艾德里希和他的新皇妃為帝國首開先例,自此,軍樂成為了索蘭二世時代所有宮廷宴會的開場舞曲。
這是在跳舞嗎?跳舞能跳出滿場殺氣嗎?
被眼前一幕驚得魂飛天外的貴族和高官們毫無意識的拍手,在整齊富有韻律的掌聲中,皇帝與皇妃光榮離開舞場。
宴會廳一角,一個穿著酒紅色長裙的黑髮美人扶著牆壁幾乎笑倒在地上,他的男伴同樣表情扭曲,卻在眾人恢復意識時將他狠狠拉了起來。
“商譽,夠了。”
商譽一邊擦著眼角的淚一邊轉過身,單手搭在埃德加的肩上,湊近了埃德加的耳邊,低聲說道:“埃德加,我兒子是個寶貝,絕對的。”
埃德加想要吐槽,卻不知道從哪裡切入,乾脆閉嘴。
商譽叫住侍者,取下兩杯葡萄酒,看著宴會廳中的眾人開始聚攏成一個又一個小團體,雖然並不是涇渭分明,卻也能看出互相之間的界限。皇帝走回御座,商平在他身邊坐下,立刻有侍從官奉上點心和葡萄酒,看得出,皇帝並不在意剛剛的事情,商平卻做得十分僵硬。
“埃德加,我們去看看寶貝。”
商譽拿著酒杯走過去,停住了,剛好能讓商平看到他,卻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商平果然看到了商譽和埃德加,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想舉起手揉揉眼睛。
“怎麼了?”
一隻白皙的手捏住商平的下巴,有些失態的商平看看索蘭?艾德里希,再回頭看看商譽和埃德加,“陛下,您給了我父親邀請函?”
“是的。”索蘭?艾德里希順著商平的視線看去,視線似乎也僵了一下。
“陛下,您這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的確。”
“那現在怎麼辦?”
“無視就好,還好你不像你的父親。”
“”商平無話可說。
商譽的行為還是有些冒險了,他同埃德加對這些帝國貴族來說是徹頭徹尾的生面孔,當然,並不是所有貴族和高官都互相認識。帝國龐大的疆域註定了一些偏遠星系的領主很少有機會在伊凡夏宮露面。但能參加皇帝的宴會,身份背景必定不可小視。一些人同樣注意到了商譽同商平的互動,麻煩自然找上了門。
維爾德男爵扭動著肥胖的身子,眯著幾乎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