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啊!
同時小貓也知道,宮卜天拿出美酒,所說之話一定非常重要。這個老棒子就是這種德性,一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賴皮貨色!其實倆人在上界的時候交流並不多,不過到了下界之後,只有他們兩個才有共同語言,這也是倆人此時可以肆無忌憚插科打諢的原因。
“我這美酒你不知道來歷,其實是仙界一老友所送。老友修為不高,釀酒技術卻是一流,用他的話說,此生只專於此道,損不足以奉有餘,倒是一妙人。”宮卜天露出了緬懷之色。
“提他作甚?在上界誰沒有幾個老友?想當年鵬王他們幾個、、”小貓有些摸不著頭腦,出言是為了儘快聽到宮卜天說話的重點。
果然,他話音未落,就被宮卜天打斷,只聽宮卜天鄙夷道:“你拉倒吧!誰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二!鵬王他們幾個見了你向來是有多遠躲多遠。”
“你!說話不揭短,你個老棒子注意點!另外我那不是二,那是大智若愚!我的風騷你們都不懂,只有天藏妖尊才懂我!”小貓頓即爭辯,話至最後卻語勢大落,似乎心懷悵然了。
“噢噢噢!扯遠了扯遠了!你知道我那老友是怎麼修煉的嗎?”神棍立馬轉移了話題。
“怎麼修煉?還不是築基結丹元嬰化神飛昇?難不成還能一下飛到仙界?”小貓不忿道。
“你絕對想不到。其實我們修煉,無非是為了觸控天道,所使手段不外乎操縱天地之間的元素,像風修士火修士,都是這般。”神棍自酌一口小酒道。
小貓露出了深思之色,疑問道:“我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莫非你這老友沒有修煉,只是自身洞察了天道,從而飛昇?那可算得上是一大奇人了!”
宮卜天微微一笑,朝著小貓露出了讚許的目光,接著又拿出緬懷之色道:“確實是這樣,其實我離開上界之前他只是築基初期,並不是因為他能修煉,而是被上界靈氣澤潤,才有了築基期的修為。我是在仙界遊山玩水、偶然卜天之時,才發現了他這個古怪的存在,你可能無法想象,我剛遇到他時,他只是一個凡人。”
“一個凡人,飛昇了?!”小貓睜大了眼睛,本就是大眼的他頓時顯得有些滲人。由不得他不吃驚,要知道,上界剛剛出生的嬰兒,都是築基期修為,哪可能存在什麼凡人?這簡直無法想象!
“嗯,事實就是這樣,當時他剛出現在我的命盤之上時,我幾乎呆傻!”宮卜天也拿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彷彿當年的驚愕至今在臉上猶存。
“你趕緊說說,這人怎麼飛昇的!”小貓無限好奇起來。
“沒有飛昇之前,他在下界是一個詩人,最愛仗劍遊山玩水,至於對天道的觸控,他根本無所覺。因為寫詩的緣故,他對身邊的一些事物觀察入微,慢慢的似乎就明白了什麼。偶然的一天,當他一氣呵成一篇《夢遊天姥吟留別》之後,忽然能凌空虛度,極端神奇。”
“詩人?!那是什麼存在?接近神人嗎?”小貓一個五大三粗的草莽之徒,哪會明白“詩人”的含義,在他的意識裡,寫詩都能飛昇,那這“詩人”應該無限接近神人了!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虎鼓瑟兮鸞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言臣是酒中仙!”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聽了小貓極為扯淡的話,宮卜天似乎陷入了瘋癲之中,一邊飲酒一邊吟詩,置小貓視而不見。小貓眼睛渾圓,不明所以,臉掛驚愕、、、
“這就是我那老友寫得詩,關於對天道的觸控,我似乎還不及他。”瘋癲一會之後,宮卜天又幽幽說道,臉上懷念之色更濃。
“嗯,是挺好聽的。”小貓喃喃道,其實他是被宮卜天剛才的瘋癲造型給震住了!
“說這些你不懂,我就說些你懂得。我那老友曾言,天地之間凡成大事者,必有氣息相隨!”
“嗯?什麼意思?”剛聽宮卜天準備說些自己能聽懂的話,小貓正鬆了一口氣,可是宮卜天一出言,他還是聽不懂!
“比如你,身為六十萬鐵浮屠的統帥,自然算是個大人物,身上就有一種霸氣!比如我,手掌佔字訣,天地入眼彷如棋盤,欲落子可步步為營,身負邪氣。至於我那老友,灑然一生,心懷磊落,則身負浩浩之正氣!”宮卜天凝重道。
“你說這些做什麼?想說那小子?”小貓想到了什麼,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原來落腳點在此處。
“那小子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