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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部分

何詢問,旁敲側擊,人家根本就不以理睬,根本就沒有想從他嘴裡得到任何東西的想法。

這實在是太讓他難以忍受,常話講度日如年,可在石中軍看來度日如年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他現在的感覺是度分如年,一分一秒都覺得很難熬。

在這樣的狀態下,石中軍自己都沒覺察到,他如同自言自語一般找看守他的人說話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終於惹得原本如同木頭一般的看守他的人都“忍不住”了:“要不是兩件案子重在一起影響太大,你以為你還能呆在這裡?”

石中軍聽得這句看守他的人不經意間不耐煩的氣話,心裡卻是如同被重錘擊中一般,這比那位中紀委的負責人和他說的話對他衝擊還要大。

這句不經意的話在石中軍看來是透露了很多天機,首先是他的案子和副省長徐良的案子都很重大,不然不會如此講,雖然副部和正廳之間只相差半級,但是實際上在各方面是相差最為巨大的,這樣講,實際上市表明就紀委掌握的情況看,他的問題比徐良的大,不然按照他的級別,他應該是要移交省紀委。

而從他在進來之前得到的情況,徐良顯然早已經放棄了抵抗,力爭著寬大處理,再加上他的副省級的天然優勢,一想到這裡,石中軍心裡更是有些惶然,上面是不是真正掌握了他確鑿的證據,準備把他作為殺一儆百的典型而處以極刑?

石中軍是越想越膽寒

石中軍可以不相信中紀委那位負責人的話,可對於看守的話,他認為真實性很高,因為看守他的這個年輕人看樣子也就二十六七歲,口音也不是京城的,想來應該是從其他地方抽調出來從事看守這樣的外圍工作的身份很低的人,而且看那木訥的樣子,顯然也是屬於一根筋的角色,也就只能看看人,不可能擔負其他工作,何況又是在不耐煩下的口不擇言,所以真實性應該還是相當的高,所以這一次他是真正的開始動搖了

而事實上,石中軍這一次還是錯了,那位情急之下“口不擇言”的看守實際是正兒八經中紀委的幹部譚凱翔,而且還是一位在中紀委幹了將近十年的幹部,實際年紀已經三十四五了,只不過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著很顯年輕而已。

這張娃娃臉讓譚凱翔是從大學畢業之後是憋悶了好久,就因為這張娃娃臉,進入中紀委之後,他就沒能輪到有挑戰性的任務,原因很簡單,稚嫩就沒有權威,他這張娃娃臉顯然沒有這項工作應有的威懾力,所以只能從事一些輔助性的工作。

而這一次,江主任卻是讓他把自己整理得更為年輕,讓他來擔當一次重要的角色,他自然也是希望能夠有所斬獲,譚凱翔對江主任是很佩服的,江主任辦過很多大案要案,從來就沒有失手,而這一次看來也不會例外

而在徐良石中軍出事後,各種猜測甚囂塵上,還會有誰誰誰可能牽涉進去。畢竟他在西原市局的位置上坐了近十年,勢力籠罩太大了,下面的人難以獨善其身。

但當風暴真正突然降臨時,涉案人數還是還是超出了外界的想象,用地震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月底,在貝湖省廳一次會議上,三名處級幹部宣佈被免職,與此同時,西原市局一次全體幹部職工大會上,西原市履新的局長杜海濤宣佈,因涉及徐良、石中軍等案件,免去局機關三名處級幹部的職務,以及下屬區縣四名區縣分局局長職務。如此大面積的免職在貝湖公安系統還是第一次。

這個大動作被普遍認為是徐良、石中軍已經招認,實際上,自從徐良、石中軍被立案審查以來,辦案人員就頻頻出現在貝湖省廳和西原市局,很多人被召去“談話”,緊張神秘的氣息讓大家感到都很壓抑。

這種持續已久的氣氛,在這幾名處級幹部被宣佈免職時達到極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特別是西原市公安系統內的許多人士不約而同地用這兩個詞來形容。

“立成,這一次真正的重災區看來就是西原了,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看情況徐良、石中軍牽涉的人只集中在公安系統,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羅善政這話是發自肺腑,雖然他擔任市委書記的時間並不長,這些人也不是他提拔的,他擔負的領導責任不大,可是出現這樣大大面積的問題給上邊的印象也不會太好,還不知道要多做多少工作才能把這塊陰影洗刷掉。

可是事情既然還沒有結束,風暴還會來臨。

兩人正說間,辦公室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得羅、馬二人心裡又是一陣發緊,羅善政的秘書推門進來,低聲道:“省紀委洪書記請您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