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和陸政東接觸得多,周書明也隱隱有別樣的想法,在見面的時候也會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些關於楊凌峰和省政府的動向,而對於陸政東,周書明似乎更感興趣,提起陸政東的時候也是語帶深意。
昨天還問起陸政東關於貝化有沒有講什麼其他話,何遠東也知道周書明在這方面也是一好手,之前有人希望他調離,怕的就是他稀裡糊塗的就捲入無謂的政治紛爭中去,進而影響到其他人。
雖然周書明和他相熟的領導關係不錯,領導對周書明的工作也很支援,只是這些人都不希望現在就和雲家以及青睞陸政東的領導發生什麼直接的衝突,至於周書明,恐怕是非常樂意。
何遠東也不禁在心裡搖搖頭,周書明也算是久歷宦海的一方諸侯,連楊凌峰這樣的老手都不是他對手,何至於對陸政東重視到這樣的程度?
陸政東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這些人如此,還真是值得期待
車隊駛進貝化的時候,陸政東看著正對大門的一座三陽開泰的雕塑,雖然貝化的人極力想營造出一種熱烈的氣氛,但是反而是襯托著一種衰敗。
在貝化,國資委的主任楊興波詳細介紹了對貝化重組的構想和規劃,陸政東感覺得到國資委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在這方面還是有些動作,至少在貝化的管理結構和主要發展方向已經有了一個框架結構,也提出了一些較為可行的設想,但是感覺落在實處的東西還是不多,當然這可能與時間太短有一些關係。
不過在趙國棟看來,貝化已經處於一種時不我待火燒眉毛的境地。
上有幾大央企,西有幾大天然氣和鹽業主產區,北有老牌的化工企業,誰都不甘於人後,這對處於困境中的貝化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還要按照正常步伐來行進的話,只怕就真的有可能完蛋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只能在沉默中死亡,這就是貝化真實的現狀。
楊興波介紹完之後,化工廳副廳長兼貝化集團董事長餘立文又進行了一番補充,主要是提出了貝化如何重新定位。
“若山,還有其他幾位相關的負責同志,你們幾位都在這裡,我也是初來乍到,很多情況也還不夠了解,本不該多說什麼,免得有下車伊始就是指手畫腳,但是我有一些感覺,嗯,怎麼說暱,不吐不快吧。”
陸政東沉吟了良久,覺得還是要說一說。
這樣無聲無息看了就走,無論是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要說觀感,他的確不是太滿意,雖然貝化在規劃構想上有了一些新的東西,但是這樣的節奏和效率太慢了,尤其是在面臨眾多競爭者,而自己又處於最低谷的時候,貝化如果繼續按照如此節奏不緊不慢的蹣跚前行,只怕就真的難以趕上趟了。
餘立文一聽心裡便是一緊,這位陸省長是搞經濟出身的,安新的範例在那兒擺著,人家有說硬話的資格,真要批評一番,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受著。
這種情況反倒是總經理楊申博比他這個董事長好過,楊申博也就是個看守總經理,主要是維持貝化日常工作,做做職工的思想工作,不給政府添亂,一旦解決貝化的方案決定下來,他也就解脫了。
“怎麼說呢?貝湖擁有全國最為優質的資源,而貝化更是立足全省的高度,優中選優,放眼全省,其生產規模和生產工藝在全省依然是無可替代,但即便是這樣,可貝化卻落到這步田地,看著這個狀況,我都感到非常的痛心,貝化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有人講是管理,有人講是決策失誤,有人講是政企不分,政府幹涉過多等等,這些原因應該講都客觀存在,也只是這些因素交織在一起,才導致貝化奄奄一息。
在我看來,政府對企業經營事務是干涉得越少越好,可是現在貝化已經是奄奄一息,今天政府也不得不進行更深入的干預,說實話,這非我所想。
貝化已經是病入膏肓,這個時候還要用常規的治療辦法,那也只是苟延殘喘,多活幾天罷了,重症就得用猛藥,當然也得用對藥才行”
陸政東沉吟了一下,他這也是說的貝化的現狀,不過從他的嘴中說出來,那意義又更不一樣了,當然響鼓要用重錘敲一敲,可是這個時候更要給他們打打氣,不然大家心都涼了貝化就更難起死回生。
陸政東一邊思索一邊緩緩的道:
“這個藥該怎麼用?最先該治什麼?我覺得首先還是要恢復貝化的造血功能,貝化現在就像一個併發症的病人,必須要先讓其保持基本的生命特徵,這樣才談得上繼續醫治下去的可能,而要保持其生命的基本特徵,只有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