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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在投標之前,羅豫章再一次找到熊立生苦口婆心的談了一次。他對熊立生是動之以理曉之以情,把各種利害關係都講清楚了,最後道:“發財的路子這麼多,何必盯在碼頭擴建上,那盯著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那簡直就是一個火藥桶,搞不好大家一起玩完。你是沒見陸政東在會上講話的那樣子,那簡直就是擇人而噬”

熊立生卻是躊躇滿志的說道:

“我們這不是給了他陸政東的面子,沒跟他較勁嘛,再說我們只需投入百把萬,有可能贏得近千萬的收益,和這樣豐厚的回報相比,這點小小的風險算什麼?羅哥,到時候你也就是百萬富翁,羅哥,你想想,那得頂你在政府部門工作多少年的工資?”

羅豫章聽到這話就知道,顯然他的最後一次勸說依然沒有對熊立生等人有任何的作用,熊立生完全是孤注一擲的瘋狂,根本就沒有把陸政東放在心上。

事實上並不是羅豫章想的那樣,熊立生和楊振功等人聽到陸政東在管委會上的講話清醒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楊振功不禁罵道:“他媽的,陸政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敢擋老子的財路。”

熊立生對楊振功的說法不以為然,道:

“若是用警察與土匪來比喻,陸政東是警察,我們就是土匪,警察防範強盜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強盜和警察躲貓貓鬥智鬥勇也是天經地義,這就看誰玩得更高明一些,何況我們投入了這麼多,現在沒有收益就要撤退,這損失怎麼辦?”

熊立生不是官場中人,所以在這件事上的態度也就和楊振功有著不同的看法,想了一下勸道:“從陸政東那態度看,我們只有使用那一招了,還是要把羅豫章也綁架進來,利益共享,責任共擔,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們也就是利用開發區的骨頭熬羅豫章的油。”

三個人最後下了決心,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把羅豫章綁在同一戰車上,所以羅豫章的苦口婆心,最後只是對牛彈琴

羅豫章看到事情最終木已成舟,忍不住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熊立生和楊振功就是扛著楊凱麟的大旗作虎皮,想要在火中取栗實在是太操蛋了。”

在長灘,他最恨的人就是熊立生等人,如果沒有這幫人,他的主任生涯一定會很滋潤,既能讓自己成為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也不用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如今有了這幾個傢伙,卻讓自己踏上了深淵的邊緣。

這幫子人一旦有什麼問題,還能脫身,而他根本就不可能,想到陸政東在會上聲色俱厲的講過、想過陸政東和楊凱麟父子之間的矛盾,想到這一次沒競爭上的其他企業那種不服氣的樣子,羅豫章心裡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深知自己這一回是坐上了火山口,搞不好就會被噴發的火山給衝上雲霄,粉身碎骨,變成一粒塵埃。

不能再等了!

也就在這一刻,羅豫章終於下定了,將從熊立生那裡收的錢悉數捐贈給了希望工程

羅豫章的判斷並沒有錯,生意場就是個利益場,有利益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紛爭,失意者肯定是心裡老大的不服,奈不何市委副書記,羅豫章的塊頭就要小不少。

一疊疊的舉報信就飛向了省裡的各個部門。

在省紀委,省紀委書記趙明亮將省紀委副書記藍奕邦叫到了辦公室,伸手拍了拍桌上的信件,道:“這厚厚一疊的材料是省裡相關部門和我們紀委受到的反映長灘的信件,有的純粹是胡言亂語,有的是言之鑿鑿,涉及到了副書記楊凱麟、副市長陸政東、還有管委會主任、建委主任等,這讓我想起了當年的茂雲地區,那時臨南市的上訪也是特別多,與現在長灘的情況基本一致,然後就出了震驚全省的窩案,前車之鑑啊。”

“趙書記,現在沒有過硬的證據,長灘的換屆工作時間也不長,這個時候就對是否開展對長灘的調查,時機是否成熟?”

藍奕邦有些疑慮,於是問道。

趙明亮擺擺手:

“這裡面反映的事情確實有不少線索是疑竇叢叢,但是根據我的判斷,這些信件應該不是出自一類人,是出自多類人,幾方印證,說明這些事情也並非是空穴來風,我認為時機成熟了,由你來帶隊到長灘,從外圍查起,從小事查起,只要突破一點,就出師有名了按照楊書記的話講,臨南如果沒有那一次的正本清源,恐怕也沒有今天的發展速度,這就是破而後立吧。”

趙明亮看著相貌很溫和,眼神之中經常也是透著幾分慈祥的味道,這樣的相貌並不符合人們對於紀委幹部包公就像包公一樣的黑黑的臉經常都是嚴肅得怕人,犀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