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能看到我們的日子。日子過好了,肯定是領導得好。退一步說,像丁書記這樣的大官,為什麼喜歡獨斷專行,其實也是沒辦法,現在很多當官的都那樣,不做事還喜歡搞事”
“那麼有能力。我聽說,他在很多個市都搞過,每個市都搞得很好,就是因為上面沒人,所以一直被別人壓著,提不上去。比自己能力差得多的人上去了,脾氣不大才怪呢。”
計程車到了解放路,司機問,這就是解放路,你們到哪裡?
陸政東說,哪裡人多,你就停在哪裡。
計程車司機將他們送到了汽車站,這裡的人最多。
這個汽車站,原本是焦雲市的老汽車站,當年,陳吉橋到外地讀書,便常常在這裡登上長途汽車然後到省城搭火車。後來汽車運輸業高度發展,人流客流異常活躍,一個汽車站無法滿足需要,而且汽車站建在市中心,每天的車次太多,車站周圍,常常交通堵塞。這不僅是焦雲一市的問題,而是一個全國性問題。於是,全中國的大中城市,先後將汽車站移出了市中心,分別在市郊建起東西南北幾個汽車站。雖說規定某個汽車站僅僅只是經營前往某個方向的汽車,可實際上,那些有門路有後臺的營運車輛,仍然可以在各個車站之間串。汽車總站廢了以後,地皮賣了,在這裡建起了一家大樓,一樓搞餐飲,二樓至六樓是商場。雖說這裡已經沒有了汽車站,可人們叫習慣了,仍然稱這裡為汽車站。
他們出來得早,市民們大多才起床不久,街上的人並不多。可汽車站前面的廣場上,卻已經有了很多人,這些人主要是擺地攤的,在這裡組成了一個跳蚤市場。陳吉橋跟在陸政東後面,在廣場上轉了一圈。陸政東不時和攤主或者購物的市民聊上幾句。
陸政東問攤主,你們在這裡擺攤,城管不管嗎?
攤主說,在別的地方賣不行,但在這裡,城管不管。
陸政東又問,為什麼別的地方不行,這裡可以?
旁邊有市民說,以前,隨處都有擺攤的,既佔道又影響交通,城管如果不管,市民的意見大。城管如果管,攤主的意見大。城管和攤主之間,常常發生衝突。
後來,楊書記想了個辦法,要求所有擺地攤的攤主集中到這裡經營,但必須集中在早上七點半之前和晚上九點半之後。其他時間,一律不許擺攤。
陸政東問這位市民,你覺得這個方法怎麼樣?
市民說,這雖然是有點不方便,可這樣也安心不用提心吊膽,擔心被城管攆,很多下崗工人,可以透過這種辦法再就業,擺個小攤,雖然不一定能發財,至少可以解決生活問題。
第184章一花獨放不是春(七)
陸政東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也就打道回府,也問陳吉橋道:“轉了一個多小時,你有什麼直觀感受?”
陳吉橋想了一下回答道:“這個問題,由我來回答不適合。”
陳吉橋覺得陸政東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而這種很難回答並不是問題的本身,而是問題之外的一些潛臺詞一樣的東西,陸政東這樣問表面上是詢問焦雲的情況,實際上也就是對楊劉廣的一個評價,而這個評價由他這個秘書來做是不合時宜的。
陸政東一聽不由微微一笑,問道:
“為什麼?”
陳吉橋說道:“省長您可能需要的是轉了這一個多小時的最直接的第一感受,可我是焦雲人,又當了多年的黨校老師,對焦雲的情況比較熟,說出來,可能就不是直觀感受,會加進很多情感上的因素,所以就顯得不那麼客觀。”
陸政東點點頭:“我忘了這一層。那你就說說你這樣的感受吧。”
陳吉橋見陸政東還是讓他講,便說道:
“我的感覺是,焦雲的變化非常大。這種變化,既有主觀原因,也有客觀原因。”
陸政東問:“主觀原因是什麼,客觀原因又是什麼?”
陳吉橋說道:“客觀原因,自然是改革開放所帶來的效應,以及改革開放後國家富強了,對地方的投入加大了,全國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別說一個小小的焦雲,就是整個貝湖省,就是全國,進入新世紀後,一年一個變化,大家有目共睹。”
說到這裡,陸政東笑了,說道:
“吉橋,以後在我面前,這一套套話就免了,要說就說點實在的。”
陳吉橋說道:“我倒不覺得是套話,只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當然在這樣的客觀條件下,各地發展也是參差不齊,有發展得快的,有發展得慢的,有發展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