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年齡,楊慎比他大也就是幾個月,論做專職秘書,兩個人的時間也差不多,而且他是給一把手做秘書,而對方是給省長做秘書,但是,楊慎是正處級,而他現在已經是副廳級了。原來楊慎和他可以稱兄道弟,現在人家已經是省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了,馬上應該就會任命為省委辦公廳的副主任。
現在楊慎這個位子,比較尷尬。做秘書的,最怕領導退二線了,那樣就沒有實權了。幾天前他還是風光無限的省委書記秘書,現在轉眼就什麼都不是了。
現在他一天到晚,就在周書明家裡,陪著周書明,等著周書明到京城去履新,反正那裡已經沒有他什麼具體的工作了。
現在那裡最風光的,是新任陸政東和他的秘書,他這個舊的秘書,再在書記辦公樓出現,就顯得有些多餘。他現在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有,去那裡幹什麼?
秘書長鬍金海對他說:“反正現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了,你就好好陪老書記休息幾天吧,等過幾天,辦公廳裡調整後,你到了新的崗位,再上班不遲。”
楊慎現在就是等,胡金海已經答應,準備安排他做省委辦公廳第四秘書處的處長。過幾天,等陸書記過目後,就開始調整一下辦公廳的幹部。陸書記剛上任,省委這邊,還沒有多少熟悉的人,所以胡金海還是能夠說得上話的。
作為前省長的秘書,楊慎現在只能是如此了,能在省省委辦公廳主要的處室做個處長,已經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了。他現在正處剛解決一年多,想提拔副廳級,根本沒有到年限。主要還是周書明的工作變動一直沒明確,一日不明確,他也就一日不會變動,現在周書明已經不是書記了,在關鍵時候,使不上勁了。
不要說和對方比,就是和普遍覺得安排得不好的前任梁先學相比,他的前途恐怕還要暗淡很多。
因為到周書明身邊時間不長,提拔得慢,現在這個條件,顯然沒辦法提拔為副廳級,只能是熬時間,等以後有了機會再說,人和人的差別,咋就那麼大啊!究其原因,還是自己命不好,誰讓他是在領導走下坡路的時候,坐上這最後一班船的呢!這就是他楊慎的命,他也沒辦法。好在首長還是講情義的,在關鍵的時候,他們還是會為你說話的。楊慎現在的應對辦法,只能有一個,就是好好為周書明做好服務,讓他滿意,自己回了辦公廳,除了幹好本職工作以外,還要時刻和周書明保持好關係,不能冷淡了周書明,千萬不能因為他不當書記了,就刻意疏遠他,要是那樣,他楊慎這一輩子,就算是全完蛋了。因為周書明一生氣,不理你了,或者隨便給主要領導同志打個電話,就可以把你一輩子的前程給毀掉。要知道,周書明畢竟做過書記,什麼時候和小人物的分量都是不一樣的。他們隨便說句話,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你只要和他們保持好關係,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們的一個電話,仍然可以為你解決大問題。
更何況,周書明在貝湖還有一些嫡系人馬,比如蘭超華等人,這也需要周書明這個紐帶來維繫,因為他不是周書明的秘書了,那在周書明的嫡系中那些相當級別的領導中的價值就大打折扣了。
楊慎目前只能是寄希望於周書明和陸政東之間的關係因為沒了利害衝突而緩和下來,等過幾年,自己有了提拔的機會時,讓他和陸政東打個招呼,自己能上了副廳級這個臺階,一切就萬事大吉了。現在他也不想多了,在省直機關能當個副廳長,他就非常滿足了。
晚上七點,黑色的奧迪緩緩地停在了貝湖賓館的門口,坐在前排副駕駛位子上的秘書陳吉橋,老遠就看見,門口站了一群人,為首的是省委副秘書長周思言,他身邊站著剛提拔的酒店的總經理張永明,後面還有一些人,都是美女,穿著紅色的套裙,站姿筆挺,這麼冷的天,她們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估計都是酒店的服務人員。
晚上七點,黑色的奧迪緩緩地停在了貝湖賓館的門口,坐在前排副駕駛位子上的秘書陳吉橋,老遠就看見,門口站了一群人,為首的是省委副秘書長周思言,他身邊站著剛提拔的酒店的總經理張永明,後面還有一些人,都是美女,穿著紅色的套裙,站姿筆挺,這麼冷的天,她們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估計都是酒店的服務人員。
陸政東的車子停好,陳吉橋從副駕駛的位子上,一咕嚕下去,為陸政東拉開車門,陸政東從裡面緩緩地出來,站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起頭,笑著看著大家,衝周圍的人不斷點頭。他看到,四周站了很多人,有不少酒店的工作人員,大家都認識他,衝他不住地笑。
周思言圍過來,說:“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