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這一天卻成了她生命中最後的記憶。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安排好考察團的事,賀朝陽急匆匆回了家。
肖木正在家裡等著他,聽到他的問話,一時間有些沉默。
“劉知夏知道了嗎?”
“知道了。”
“她怎麼樣?”
“精神受了刺激,哭鬧過一陣後,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肖木想到那對姐妹見面的情景,木木的臉上也現出了一絲動容。劉知夏趕到醫院時,劉迎春已經因為大出血陷入了昏迷。
流淌的血液帶走了劉迎春身體最後的溫度,她的臉像紙一樣蒼白,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少女本該享受這花樣的年紀,可是命運對劉家姐妹來說似乎太殘酷了。
“你先回去吧,照顧好劉知夏,別讓她做傻事。”賀朝陽嘆了口氣,道:“多拿些錢,把劉迎春的後事安排好。”頓了頓,才沉聲說道:“該收集的證據一定要拿到手。”
“是。”肖木點了點頭,無聲地去了。
悲劇已經發生,悲痛或許有,但是更重要的是安排好以後的路。想要杜絕這類事情再次發生,就要將製造這起悲劇的邪惡勢力剷除。
賀朝陽沉默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打疊起精神來。
劉迎春的後事辦得很低調,劉知夏在休息了幾天後又開始了倚門賣笑的生活。
肖木把這一點報告給賀朝陽後,賀朝陽還特地到白天鵝去了一次。
“不要太悲傷了,人總要往前看的。”賀朝陽無法和她說太多,只好乾巴巴地安慰道。
“我知道。”劉知夏低著頭,半邊頭髮垂下來,映著她的側臉有些詭異。
兩個人沉默地在包廂裡對坐,賀朝陽沒有和小女孩相處的經驗,語言的安慰在這個飽經磨難的女孩面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他又不能對劉知夏透露自己的身份,是以場面一時間僵住了。
“賀鎮長。”劉知夏開口了。
“嗯?”賀朝陽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劉知夏濃黑的瞳眸。“有什麼要說的?”
“請您告訴我,我的努力能看到最後的希望嗎?”
“你是指?”
“惡有惡報。”劉知夏一字一句,慢慢地說道。
濃黑的眸子裡,慢慢洩露出深濃的恨意,這種源自心底的力量讓賀朝陽都忍不住唏噓,這具小小的身體裡,竟然隱藏著如此黑暗的力量。
看來,嚴家把這些人都逼得太狠了。
海選結束,賀朝陽仍舊帶隊去了澳洲。
劉迎春這事壓根就沒被嚴家人看在眼裡,不就是死了個服務員嗎?你說是招待所的逼迫?證據呢?
一條生命就這麼隕落了,而中江鎮的繁華仍在繼續。
劉迎春的存在就像路邊的一棵小草一樣,根本就沒能留存在人們的記憶當中。
可是,眾人當草,也有人把劉迎春當寶。
劉知夏心心念念地要給姐姐報仇,另一個人在得知劉迎春的死訊後也沒能壓制住內心的悲痛,從江東省千里迢迢地趕了回來。
這個人就是一直暗戀劉迎春而不可得的李東。
李東是劉家姐妹的鄰居,三個人從小一塊長大,感情頗篤。只是劉家本就貧困,後來父母又雙雙去世,劉家姐妹被迫外出打工。劉迎春小小年紀要養活妹妹和自己殊為不易,也是因為這個她被餘經理招做了服務員。
在當了服務員後,樣貌清秀的劉迎春就被當做了討好上級的工具,當姑娘從一次性愛後醒來,發現清白之身不在之後,就再也不肯見李東了。她覺得自己已經髒了,配不上這個一直默默關心她的男子。
劉迎春避而不見,李東在多次苦苦哀求無果之後,無奈地去了江東省打工。走前他告訴劉迎春,我去江東打工賺錢,你等我回來娶你。
可是,痴心的男子再也等不到那個一直在他心裡微笑的姑娘。
在他努力工作,夢想著衣錦還鄉的時候,她已經無聲的去了。
“你姐是怎麼死的?”李東到白天鵝去堵劉知夏。
“你走吧。”劉知夏漠然著一張臉道,李大哥是她們姐妹唯一的溫暖,可是不能再拖累他了。
姐姐死了,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報仇,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她不想讓無辜的人也牽連進來。
“小夏,你不說我也會想辦法查出來。”李東握緊了拳頭,道:“你不想說沒關係,明天我還來。”
“你!”劉知夏有些惱怒,她是在為李東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