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抬頭,藉以打量對方的臉,那近在咫尺的絕代俊容,掛著邪惡的笑容,正衝她笑著,笑容好不得意。
他的氣息離得太近,她快不能呼吸了。
朱茵洛倏的瞪大眼睛:“你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我大哥的床。上?”
“我怎麼不會在他的床。上?”他不答反問,大手熟練的撫摸著她,感受他想了六年的曼妙身材。
有些不大習慣他的觸碰,她羞得滿臉通紅,雙手用力推他,無耐他的內力比她深厚,不管她怎樣掙扎,也無法掙脫開他的雙手。
“喂,我警告你,你快點放了我!”她雙頰泛紅的瞪他,該死的男人,即使曾經他們兩個人關係親密,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記憶中,她還是那個從未有過戀愛的人,根本不習慣這樣跟男人靠近。
他霸道的摟住她纖腰,緊緊的將她的身子與他緊緊相貼,無賴的吐出一句:“不放!”
“你要是不放的話,我可叫人了,而且你竟然躺在我大哥的榻上,你快點放開我,還有,你也趕緊起來!”她差點就忘了朱懷仁,根本就不喜歡楚靖懿,昨天的那一幕她還記憶猶新,倘若朱懷義發現楚靖懿躺在他榻上,不知道又要怎樣生氣。
天哪!到時候別說撒嬌了,恐怕她跪在地上,朱懷仁也不會原諒她。
大哥?
聽到朱茵洛突然喊出大哥兩個字,楚靖懿的身子倏的一震,本來摟住她的雙手也隨之而鬆開了。
趁著這個當兒,朱茵洛趕緊逃開了他的手臂控制範圍。
楚靖懿的臉上出現了詭異的情緒,目光不敢直視朱茵洛的眼睛。
朱懷仁就死在他的面前,被人殘忍的一劍穿心。
可是他最後說的一句話卻是保護朱茵洛,可見他對朱茵洛的感情有多深。
朱懷仁囑咐過,這件事不能告訴朱茵洛,再加上他擔心朱茵洛的安全,所以直接讓小甲安排朱懷仁的身後事,他自個兒換了身上那套帶血的衣裳就來到了這小院,路上馬不停蹄,不敢停頓一下,趕在朱茵洛來到朱懷仁的房間之前趕到。
關於朱懷仁的事情,他心裡也有幾分內疚,只能讓小甲安排帶他回鹹城朱家墓園安葬,他的事情,他再找機會告訴朱茵洛吧。
“其實,你大哥走了,出遠門了!”楚靖懿撒謊道。
原諒他,他這是最後一次撒謊,只為了遵守與朱懷義的諾言。
“出遠門?去哪裡了?”朱茵洛的表情明顯不相信。
“這個”楚靖懿只說他走了,就是不說具體原因。
走了?他真的走了?留下她一個人?昨天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朱茵洛緊張的握住楚靖懿手臂:“告訴我,大哥去哪裡了?他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楚靖懿突然躺在朱懷仁的榻上,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這個嘛,他只說要走,具體去哪裡,他也沒說!”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楚靖懿隨口答道:“有可能永遠都不回來了吧!”
“永遠都不回來?”朱茵洛的眸子驚恐的瞠大:“什麼意思?”
“沒有!”楚靖懿倏的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乾笑了兩聲,趕緊岔開:“是我猜的,對了,你剛剛不是說早膳好了嗎?是不是可以用早膳了?”
朱茵洛鬆了口氣。
“早膳?”她冷笑:“你不是皇帝嗎?回你的府衙,我相信知府大人給你準備了豐盛的早膳,你何必來我這?”“我只想吃你做的!”他懶懶的爬起來,幽暗的眸子細細的打量她,性感的薄唇微勾起邪惡的弧度,眸底閃過火熱的亮光。
他最想吃的其實是她!
這麼多年,每日每夜,他都在想她,想她的伶牙俐齒,想她的軟玉溫香。
但是現在她不記得他,那種事情,還是兩廂情願、水到渠成的好。
肥肉到了嘴巴,卻不能吃,這真是天下第一大折磨,如今,他只能望梅止渴。
他的目光太過赤。裸,火熱的目光在上下打量她時,裡面的表情,好似她身上什麼都沒穿似的。
她皺眉,雙手下意識擋在胸前,一雙美目含怒的瞪他:“可是這裡不歡迎你,你還是走吧!”
“那可不行,你大哥臨走前交待過了,要我留下來!”
“大哥?不可能!”昨天朱懷仁還因為這件事跟她發火,兩人因此還鬧彆扭的。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從今天開始,我就在這個房間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