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又不捨得懲罰馨兒,再加上有宋惠香撐腰,這馨兒就更加無法無天了。
只因馨兒忠誠,所以在當初搬進了郡主府時,朱茵洛便帶了她一起出來。
結果就是她噩夢的開始,起碼的在將軍府,馨兒還有顧忌,那旁邊是四娘,她不敢造次,但是在這郡主府裡,只有她跟娘。
所以,除了她們兩個之外,就她最大。
她還能不囂張?
朱茵洛後來大呼自己當初做錯了決定,可惜馨兒就偏偏賴定了郡主府,發誓一輩子不離開她,有這樣一個忠誠的丫頭,唉就讓她繼續留著吧。
不就是每天早上少睡一點嘛。
馨兒為她掀開被子,堅決不讓她繼續睡:“郡主,該起床了,夫人都已經起來過了。”
她順手再把被子扯回來,準備再賴一會兒,囈語般的聲音輕輕的道:“娘本來就起得早,我一會兒就起,一會兒就起!”
馨兒喚她,而她每日早上的賴床經也念得越來越溜。
“郡主,這次您非起來不可了!”馨兒也堅持。
眼睛悄悄的張開了一條縫,不以為然的又闔上:“有什麼事能比我睡覺更重要的?”
馨兒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郡主,是北冥小王爺啦!”
西門澤?
一個激靈,朱茵洛一下子睜開眼睛,骨碌一下坐了起來:“他怎麼了?”她擔心的問。
昨天回到郡主府之後,她就安排了西門澤在後院的客房裡休息,又讓馨兒安排了丫鬟去照顧他,她以為已經安排妥當了。
“不是啦,他沒事,是夫人她啦!”
“娘怎麼了?”朱茵洛白她一眼,真是的,說話說一半,害她白擔心。
“是夫人在跟小王爺商議你們的婚事。”
婚事?
晴天霹靂!!!
娘呀,您能不能不要這麼積極的安排我的婚事呀?
從十五歲開始,朱茵洛便拒絕了一個個登門拜訪的媒婆,用的方法,那叫一個慘,所有的媒婆被她嚇得再也不敢登門。
所以從十六歲開始,便再無媒婆拜訪,大概是拜那些被她嚇到的媒婆所致。
所以從十六歲開始,宋惠香就天天開始唸叨說她嫁不出去了怎樣的。
想她朱茵洛雖然不是第一美人,卻也算是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再怎麼樣,也不會落得嫁不出去的地步。
而且才十幾歲耶,在現代她還未成年呢,在這裡,她就已經被念嫁不出去了。
老天,這真是天壤之別。
並不是她不想嫁,只是那些相親的,十來歲的都還是孩子,知道什麼叫老公嗎?
二十多歲的,基本上都已經要娶二房的了,她更不可能去委屈人做妾!
再加上她有皇帝的暗旨做擋箭牌,除非等到十八歲以後,否則,她的婚事不由自己做主。
如今,這西門澤出現了,這宋惠香恐怕是跟她商量那十八歲之約。
老天爺。
她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上。
“馨兒,你這壞蛋,怎麼不早提醒我?”
馨兒偷笑的站在一旁,指著朱茵洛扣錯的扣子:“郡主,釦子扣錯了!”
果然錯了!
她趕緊又把釦子重扣了,隨便把頭髮梳了梳挽了個髻,就慌慌張張的出門。
再晚一點,恐怕宋惠香跟西門澤把聘禮都要談妥了。
郡主府後院,有個小花園,花園中的唯一四角涼亭,是用白色大理石砌成,涼亭坐落在池塘這寂,四周皆有小橋通往其中,池塘中種植著她最愛的荷花,四周又植滿了四季花卉,一年四季皆有花盛開。
這也是朱茵洛自己設計的,當初特地開闢的一處小天地,令她可以閒暇時玩耍。
宋惠香也是住在後院,臨近花園,除了冬季特別寒冷之外,她都會每日早上來此喝早茶、用早膳。
涼亭中有一隻石桌,邊上四葉圓凳,因朱茵洛的需求,特地在涼亭中還加了一隻躺椅和一個長桌。
夏季太熱時,她便在這涼亭中休息,順便在涼亭中畫畫寫寫打發時間。
不過,朱茵洛向來是夜貓子,白天大多數都在房中睡覺待著,極少出門。
所以,當朱茵洛大清早的慌慌張張奔出房門時,還把兩名打掃的下人給嚇到了。
她一路奔到小花園中,果見在四角涼亭中,一身錦衣華貴的宋惠香同肩膀上吊掛著白布手臂的西門澤,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