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流逝,這楚靖懿,卻還是沒有一絲兒打算關心她的意思,兩隻眼睛一瞬不眨的望著她,深不見底的紫眸,裡面有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越是與他的眼睛對視,她越覺得渾身不安,比剛開始的時候,更加窘迫。
這渾蛋楚靖懿,使用的是心理戰術。
她本來就有些醉意,渾身躁熱不已,被楚靖懿的目光這樣瞅著,她覺得口乾舌躁,渾身更加的燥熱不堪,急欲泡進冷水中浸涼發燙的身子。
所以,這場仗才剛開始,就註定了她一定會輸。
經受不住楚靖懿那雙凌厲眼神的朱茵洛,雙眼越來越不敢直視他,囁嚅著唇小聲的咕噥著:“我出去見了楚驚天,他本來是對我心懷不軌來著,但是他哪是我的對手,我抓到了他的把柄,把他修理了一頓就回來了!”
說完,她發現楚靖懿臉上嚴肅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些。
跳動的燭火,滋滋的響著,火光映著他妖冶的紫眸,他低垂著眼瞼,眸中的厲色仍然未去,似乎不耐煩聽她的解釋。
他不相信嗎?
她瞪大了眼睛,生氣的一股腦兒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吐了出來:“我出來後,就和小乙一塊兒去夜市上吃東西,是小乙那個壞蛋說要喝酒,酒太好喝了,我就多喝了幾杯,所以才回來晚了!”
話一脫口,她就忍不住皺眉嘀咕著。
她不是沒錯嗎?幹嗎要跟她道歉?
臉一板,火大的衝他道:“我出去幹嗎要跟你”
坐在椅子上,一直未開口的楚靖懿,忽地抬頭,妖冶的紫眸中點點戲謔之色,在她未把話收回之前,薄唇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邪魅一笑懶洋洋的打斷她的話:“承認自己做錯了就好!”
朱茵洛要說出口的話,生生的嚥了回去,眼前浮現出楚靖懿這隻大尾巴狼的尾巴,方才隱藏了起來,現在正得意的衝她搖晃。
火大了。
楚靖懿是故意的,剛才佯裝自己是受害者,眼睛裡滿是指責,讓她很自責。
其實,他只是等著她自己道歉而已,她一個不察,又掉進了他的陷阱裡。
“我什麼時候”她生氣的又吼。
“既然知道錯了,下次改正就是!”
見鬼的改正!
“我又沒有”
她要脫口的話,再一次被他慵懶的幾個字打斷:“晚了,回去洗洗睡吧,我也困了!”
說完,他打了個哈欠,當著他的面,慢悠悠的晃回榻上,拉起薄被覆在身上,當真的闔上了眼睛。
從頭到尾,朱茵洛只來得及瞪大了眼睛看著。
太可氣了,這渾蛋楚靖懿。
“楚”
她惱火的怒喝他的名字,才剛開口了一個字,榻上的楚靖懿突然抬頭,懶得掃她一眼,只丟下了幾個字:“記得熄燈,晃眼!”
太太太太窩囊了!
她只不過走之前沒跟他說是見了誰而已!她只不過是見了楚驚天而已!她只不過在外面喝了酒晚歸了而已。
自始至終,她一點兒錯也沒有,在他的面前,卻好像她一切都做錯了,被他的目光一瞪,她還自發的承認了錯誤。
她朱茵洛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
他楚靖懿不是討厭她朱茵洛的嗎?
怒火冉冉升起,突然她腦中閃過一件事。
她危險的眯眼盯著榻上的男人,怒火漸漸消退。
他不是腦子燒壞了,不想理會她的嗎?那剛剛他是在做什麼?
既然他已經不打算裝了,那她也何必努力得這麼痛苦?別以為就他一個人會做戲!
她朱茵洛是有仇必報之人!他楚靖懿今天戲弄了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暗夜下,她黑亮的眼中閃過陰謀、算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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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朱茵洛起得相當早,破天荒的跑到花園中陪宋惠香用早膳,喝早茶再賞花。
夏天的早上在花園裡賞荷花,別有一番滋味。
荷花池中,有幾條魚兒在裡頭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
她接過馨兒手中的魚食,悠哉的一點點的往池塘中扔去,那些魚兒聞到食物的香味,一股腦的全圍上來,張著嘴巴抬頭望著她,向她索食。著那些魚兒,朱茵洛的心情大好。
宋惠香在旁邊望著她的臉,詫異的問她:“洛兒,什麼事這麼開心?”
朱茵洛轉頭,臉上掛著一抹甜笑,神秘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