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領著眾人往左夢月的宮殿而來,嚇壞了,便趕緊悄悄的拐了個彎,往前朝去尋楚驚天,以化解即將出現的災難。
在左夢月的宮中,床前一隻躺椅,椅子上放著白色的狐裘墊子,左夢月軟軟的倚在上面,愜意的翻看兵書,一臉的寧謐。
江採瓊一眾到了,左夢月宮裡的太監和宮女們見他們來者不善,紛紛上前去阻攔。
一時之間,在左夢月的宮門前,一片吵嚷,吵得左夢月秀眉鎖緊,不悅的脫口斥道:“門外是什麼事,這麼喧譁?”
一名太監應聲:“回王后娘娘,是太后娘娘來了。”
屋內沉默了一下,旋即傳出左夢月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這麼囂張的口吻,好像她左夢月才是這王宮真正的主人。
這讓江採瓊的臉色更難看了,生氣的推開眾人,她便徑直的往殿內走去。
一踏進門內,一股幽香迎面撲來,讓人好心曠神怡。
深深的嗅了一下,沁人心脾,這香是東盈的特有,每年才上貢少許,她的千儀殿都不能經常用,而左夢月的這裡,卻到處都瀰漫著這香氣,讓江採瓊更加動容。
而左夢月神態悠閒的躺在躺椅上,對戰事似乎沒有一點兒擔心的樣子,更甚者她根本就不擔心東盈的輸贏?
“原來是太后娘娘,夢月身子不大好,就不起來向太后娘娘行禮了!”左夢月好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漠不關心的掃了江採瓊一眼,視線重新挪到自己手中的書本上。
這模樣,讓江採瓊更氣。
她怒的額頭青筋暴突,顫抖的指,生氣的指著江採瓊的鼻子:“你這個女人,我們東盈與鹹中交界的四個城,已經破了三個,你居然還能這麼悠閒的待在這裡看書!”
“三個?”左夢月一副淡漠的表情:“不是還有一個嗎?”
不是還有一個嗎?她居然還有臉說這個!
“丟失了三個,這最後一個也將岌岌可危。”
“那又怎麼樣?”左夢月淡笑著反問。
那又怎麼樣?她居然說得出這種話來?
江採瓊氣的渾身發抖:“你這個女人,你是東盈王后,一國之母,你居然說這又怎麼樣,你知不知道,假如最後一個城破了,東盈王宮城破就不遠了。”
“那又怎麼樣?”左夢月冷冷的重複問,一副根本不在乎的表情。
江採瓊氣結。
左夢月連續兩個“那又怎麼樣”徹底激怒了江採瓊。
“那又怎麼樣?這是東盈王宮,是你的家,你的家要被人給佔領了,你卻說“那又怎麼樣”?你到底有沒有把東盈國當成是你的家?”
家?左夢月輕蔑的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眼角閃爍著狠的光亮。
“我的家並不在這裡,曾經我即將有個家,可是可是它被你的兒子楚驚天給毀了。”左夢月的語氣也突然衝了起來,越說越激動:“你知道嗎?你的兒子當初毀掉我一切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他奪走了我的一切,奪走了我的幸福也奪走了我的家,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江採瓊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江採瓊,她清楚的從江採瓊的眼底看到了仇恨兩個字。
這個仇恨,不是對別人的,而是對楚驚天的。當初,楚驚天為了可以與楚靖懿對抗,不惜一切,把左夢月從楚靖懿的身邊搶了過來。
具體的事情經過,楚驚天也曾經告訴於她,當初她就覺得,把這樣的左夢月搶到身邊,並非明智的行為,時間證明她想的果然沒錯。
而江採瓊臉上的表情,足見她有多恨楚驚天。
這樣的她,前些日子,那般熱情的幫助楚驚天。
她想要做什麼?
“你還恨著天兒,是嗎?”江採瓊試探的問。
恨聽到這個字,左夢月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狠狠的紮了一下。
對,她很恨,一直以來,都恨著楚驚天。
是他是他搶走了她所有的東西。
若不是他,現在她也許已經是楚靖懿的皇后,現在幸福的生活在鹹中的皇宮裡,可是現在呢?她卻人委身給楚驚天,每天面對著那張她憎恨的臉,心裡想著那個她愛的男人。
對!
那個她愛的男人。
即使他的心裡有別人,即使她恨他,即使她心裡有多麼多麼的想要殺死他,可是她不能否認,自己的心底裡還在愛著他。
都說愛之深,恨之深。
她現在這樣恨楚靖懿,卻是因為